安忠平曾经在司空礼韫手下工作过一段时间……
他现在都不想提及或者想起司空这俩个字来,尽管时间过去二十多年了,却仍然耿耿于怀。
红狐抬眸,看着眼前气的发抖的男子,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开口道:“抱歉,我失忆了,此前所发生的一起过往,通通忘记了,包括你。”
“失忆?”安忠平出声道,接着看向司空寂漓,有些略微浑浊的眼眸紧紧地锁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琥珀色眼眸,大声喝道:“你敢伤害我女儿……”说着说着手里的手杖再次挥向司空寂漓,嘴里喃着:“看我不打死你……”
只是拐杖还未触及到司空寂漓半分,被威廉上前拦住了,一把抢了安忠平的手杖,语气依然恭敬:“安先生,不得无礼,请自重。”
被抢了手杖的安忠平身形有些不稳,但很快扶住了桌子,发出一抹嘲讽轻蔑:“自重?无礼?我最见不得你们姓司空的老喜欢整陈旧的那一套,我是不是还得尊称你一声‘司空少爷’呐?”
但司空寂漓连个眼神都未给安忠平,就凭刚才打在他背上的那一棍,他已经仁至义尽看在这女人的面子上不跟他一把老骨头计较了!
司空寂漓转动了餐桌上的转盘,夹了一道红酒炖牛肉至红狐面前的碗中,“你尝尝。”
此举丝毫不将安忠平放在眼里,本来,他将这女人带出来,不过是想让安忠平确认一下而已。
红狐看着一脸怒意的安忠平,虽说自己对他多少无感,但好歹是原主的爹,对他没有所谓的亲情,但好歹有些许的尊重。
而她这个所谓爹,说不定,还是她要离开司空寂漓的唯一助力了!
好歹,他不会看着自己的亲生女人送羊如虎口吧!
红狐心思一动,起身,赤脚走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来到安忠平的身旁坐下。
司空寂漓看着眼前碗中的牛肉和空荡的位置,琥珀色的眸光顿时变得冷漠了起来,浑身散发骇人的气息,给人一种无形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安忠平见自家女儿的乖顺,气也消了一大半,但脸色依然黑沉:“还坐什么啊!马上跟我回家。”
说完便绕过了身后的椅子,将坐在一旁的红狐拉起来就要走的架势。
红狐心中一喜,嘴角不自控的牵起一丝弧度,内心难耐激动。
但这时,红狐也发现,这个所谓的‘爹’,右脚非常不便,是个瘸子,而如今少了拐杖的助力,安忠平的姿势是非常难看的。
------题外话------
兮猫有话说:咳咳,再次开启烧脑模式!喜爱小白文地请绕道~只能说,一一言不合就大宠小虐,一不开心就开启烧脑模式……
☆、42:安半月,你逃不掉的
但这时,红狐也发现,这个所谓的‘爹’,右脚非常不便,是个瘸子,而如今少了手杖的助力,安忠平的姿势是非常难看的。
红眸划过一丝异色,但很快缓了过来,行动不便地跟在安忠平的身后。
二人眼看着就要触及到大门了,却被威廉突然闪身拦住了去路,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安先生,主人还没有发话,客人就这样离去,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安忠平与红狐纷纷偏头看向那优雅端晃着红酒杯,琥珀色的眸子看着杯中鲜红液体的转动,嘴角勾起不可一世的弧度,流露出放佛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司空寂漓,你这是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安忠平气得身子直发颤,胸口一起一伏。
虽然他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残疾老头的虚张声势,但长辈的气势绝对不能丢,不然,岂不是让小辈爬到自己头上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司空礼韫的儿子,他可没忘,他的这条腿,可全是拜他父亲所赐。而且自家女儿也在场看着呢!他必须表面立场和态度。
司空寂漓并未理会安忠平的态度和过激的话语,杯底轻抬,饮了少许的红酒,淡淡地说道:“坐下。”
安忠平气得想要上前,却被威廉眼急拦住了,红狐见势,秀眉微皱,冷声道:“爹爹,坐下吧,哪有将送上门的食物拒绝的道理。”说完自顾自的拉开了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司空寂漓和安忠平却还是懵然的状态。
司空寂漓勾唇,这个女人,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呐
安忠平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刚才,他的女儿没有像以前一样叫他爸爸,而是,爹爹……
但很快,安忠平自己安稳自己,也许是跟香港那边的‘爹地’是一样的意思吧!
红狐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的将‘爹爹’二字叫出口,她曾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叫上这俩个字,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艰难,仿佛如同‘吃饭,天气’等字眼般轻松。
自然,‘爹爹’二字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带着浓浓的冷漠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