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朝他叫了起来,“喵,喵呜~”
叶鸣舟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黑而沉,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是着化不开的浓墨,透不出半分光彩来,因而这注视的力量也格外沉重些,柳舒茵叫了几下,都没看他有反应,不禁起了好胜心,她现在,也是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些回应啊。
她用胖嘟嘟的脸颊,蹭了蹭叶鸣舟低垂的膝盖,迷彩裤粗而硬的布料质地让她有些不舒服,但这样他身上却有了她的气味,好像这个人也是完全属于她的一般。
好像她的亲昵有了效果,闷葫芦伸出了手,他的手掌格外的大,而且宽厚,手指修长,指节粗大,是一双很有力量感的手,柳舒茵亲眼看见过房间里那个沙袋被他打得破了一个洞,也亲眼看见过被这双手打倒在地的强壮男性,然而这样一双手,摸在他身上,却又是温暖的,富有安全感的,这次闷葫芦没有来摸她,而是虚握了拳头,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鼻子,他的手还是湿的,手指也是冰凉的,冷水将他手上的温度带走了,柳舒茵被他指尖的温度冻得一个哆嗦,后退了几步,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湿润的鼻子。
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一阵短促的气音,那种像是在笑的气音,她一个激灵,抬头看去,闷葫芦还是那种没什么表情的脸,并没有笑的样子,大概,她听错了吧?
闷葫芦重新捡起了水里面浸着的衣服,柳舒茵也没有打算继续干扰他做事,她从浴室里面出来,打了一个哈欠,慢慢踱步到沙发旁边,纵身一跳,跳到了沙发上,客厅的光线昏暗,叫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现在的作息,和人时是一样的,晚上睡觉睡得也很沉,雷打不动的那种,白天也就格外有精神,不过太精神了,也不太好,她在读书的时候,精神再好,一天下来也会很疲惫,因为都在用脑,但是现在,她白天里只能看看电视,看电视是个娱乐,但久了,她也有些坐不住了,每天在一个屋子里看电视,到底也会烦的。
她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她想出去走走,以人的身份,去看看这个城市,这样一个大的地方,对于她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她从上辈子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这里的繁华和热闹都与她无关,就像一个边缘人,她一直走不进去。
现在有了安身之所,她也想去探索一下这个对于她来说,还是个崭新世界的城市了。
闷葫芦出门和回来的时间一向很规律,即使她真的溜出去了,也不怕会被他逮个正着,这里他住的地方基本没什么人,她的进出,也基本上,都不会有人看见。
想得越多,溜出去对□□也就越大,她现在还有两张变身卡,这个暹罗猫卡牌自带的变身卡,是三张,上次她已经用过一张了,还有两张,之前她总是小心翼翼,也不觉得变身卡少,现在胆子大了,就开始嫌弃这变身卡太少了,只能让她出去玩个两次而已。
两次啊,她得好好规划一下怎么用,每次都是有时限的,为什么还要有时限呢,有约束的感觉不太好啊,让人束手束脚的不能好好玩儿呢………………
柳舒茵想着想着,眼睛一阖,又睡着了。
在她睡着不久,叶鸣舟手里捏着湿衣服从浴室里出来,他将衣服晒到了阳台上,昏暗的光线中,他拿着干布擦了擦手心手背,目光落到了卧趴在沙发边缘似乎下一秒就要滚下来的猫,顿了顿,走过去将那猫抱起,放到了猫窝里。
关掉客厅的灯,叶鸣舟回到房间,房间里的桌子上是一张票据,是他这个月的电费,上面的三位数让他盯着看了很久很久。
上一次电费上三位数还是几年前的事情,独居之后,他在这方面花的钱每个月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块。
叶鸣舟将票据收到了抽屉里,关掉了灯,翻身上了床。
***
第二天,柳舒茵便发现闷葫芦没有去上班,他起得依然很早,和以往一样的时间,但起来后还去做了早餐,这是第一次柳舒茵看他自己做早餐,早餐倒是比晚餐要丰盛很多,自己煮的小米粥配外面买的油条包子,看着就让人手指大动,柳舒茵嘴馋了,她跳上椅子,爪子扒着桌子边缘,垂涎地盯着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她飞快地朝包子伸出了爪子,闷葫芦还没过来,她先吃一个吧……她很久没吃包子了呢。
然而爪子还没碰到包子,闷葫芦就从厨房走了出来,这是被抓了个正着啊,柳舒茵尴尬地收回了爪子,舌尖舔了舔嘴角,站在椅子上飞快地看了闷葫芦一眼,又低垂下来看向了自己已经黑到上头来的黑爪子。
闷葫芦很纵容她,这个她知道,她的目光飘移着落到了那包子上,所以闷葫芦肯定会给她一个大包子,这里可是有四个大包子呢,他肯定吃不完的,肯定会给她一个。
柳舒茵凭着之前闷葫芦对她的纵容和贴心,心里头已经十分肯定他会给她一个大包子,或许看她吃不够,还会再给她一个也说不一定,柳舒茵想着,用着更加热切的眼神注视着那垒成一堆的还散发着热气的白胖包子,大包子啊……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大包子,闻起来就很好吃的大包子啊,柳舒茵张着嘴,那晶莹的口水滴了下来。
然而闷葫芦却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一样,面不改色地吃起了大包子,他的手也不怕烫,直接拿起了大包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那味道就更加浓郁了,柳舒茵闻了闻气味,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