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
乍仑露出一丝苦笑,优秀?呵。
06年,出完任务回来的他,得到的不是荣耀而是噩耗,父母惨死,妻子被□□,陈媛当时疯癫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优秀,他从来不觉得。只觉得讽刺,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的刑警还不如一个毒枭,至少他现在有花不完的钱,上不完的女人,吸不尽的毒品。
一个被抛弃的刑警,没有优秀,只有报复,无尽的报复。
“我要让所有人都尝尽我受过的痛苦,赵淮军,别让我失望。”
手术室大门紧紧合上。
凌茹杉在父母的陪同下,坐在门口。
赵顾北此时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走到凌茹杉跟前,“淮军手术过后可能会送去戒毒所。”
什么?
凌茹杉望着赵顾北,“戒毒所?”
赵顾北在她身边坐下,手里的拐杖靠在一边,“他被注射了高浓度毒品,需要戒毒。”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凌茹杉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刘医生,病人的左手打不开。”准备给赵淮军安插仪器的护士说道。
“那就换只手。”
张明婉一直在观诊室注视着手术台上的全过程,期间一名护士递给她一份血检报告,她看过后,将整张纸揉成一团。
变态。
四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弟妹。”
趴在床边的凌茹杉坐起来,“鲁大哥,你怎么下床了?”
她扶着鲁霄天坐下来,鲁霄天看向赵淮军,“我来看看他。”
“鲁大哥,你们是去缉毒了吗?”
“你都知道了。”
“淮军被注射了毒品,医生说要送去戒毒所。戒毒所那么恐怖,我不想他去。”
“看来还是我晚了一步。”
“鲁大哥,你不必自责,是那些毒贩太卑鄙了。”
鲁霄天看了她一眼,“以淮军的身份,他可以在家里戒毒。”
“真的吗?”
“恩,他是特种兵,身份特殊。”
“茹杉……”床上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呢喃。
凌茹杉马上凑过去,“是我,淮军。”
赵淮军缓缓睁开双眼,抬起左手,“拿好它……”
凌茹杉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是婚戒。
忍了很久的眼泪似决堤般泄出,她握住他的手,哽咽,“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鲁霄天看着相拥的两个人,默默退出房间。
刚走到自己病房门口,就听见一个人大声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今天只不过晚来一会儿,你就自己到处瞎跑。医生允许你下床了吗,你跑什么跑!”
肖敏走过来,扶着他走回房。
鲁霄天瞅了眼肖敏,“你一个小护工怎么脾气比我还大。”
“我这还不是担心你。”
“担心我?没想到现在的护工还蛮有职业操守。”鲁霄天翻身上床。
肖敏对着他后背比了一拳,你才护工!
醒来没多久的赵淮军,感觉全身乏力,起鸡皮疙瘩,还伴随着轻微的抽搐。
凌茹杉知道他是毒瘾犯了,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淮军忍一忍,一下就过去了。”
赵淮军此时只觉得脑袋发晕,心跳加速,胸口有一股烦闷之气。
“茹杉,去叫医生。”
凌茹杉看他痛苦的模样,连连点头,“淮军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叫人进来。”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过来。
他们将赵淮军紧紧按压在床上,用松紧带死死绑住他。
“医生,麻烦您轻点。”凌茹杉在一旁心疼道。
赵淮军扭头看向她,努力压抑身体蠢蠢欲动的烦怒,“茹杉,出去。”
凌茹杉摇头,“我不走。”
赵淮军看着她,额头上全是细小汗粒,“出…去……听…话。”
凌茹杉贝齿紧咬唇瓣,一顿,“好。”
看见她的背影,以及缓缓关上的房门,赵淮军重新躺回床上,强劲的毒品侵蚀了他的意识,血液在沸腾,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大声叫嚣着,毒品,给我,快给我!他死死握住拳头,克制身体的抽搐,手背上薄软肌肤被绷带勒出条条血痕,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爬满了万千蚂蚁,细细吸食他的躯干,那个声音又跑出来,受不了,快爆炸了,煎熬,给我,快给我。
身上的病服全部湿透,头发亦如水洗一般,他双目瞠大,“啊!——”
门外的凌茹杉,双手死死揪住自己衣摆,栖身靠在墙边,低着头,黑色鞋面上落下一粒粒眼珠。
入夜三更,走廊上只剩下微弱的廊灯,她轻轻推门走进去。
床上的人,已经熟睡。
她轻悄悄走近,看到他放在外面的双手,刺目的伤痕,心疼得麻木。
仅仅两天,他已经消瘦得颧骨突出,眼睑下青黛深深,她附身吻上他的额头,轻声说道:“我爱你。”
从未说过,而此时却很想很想说给你听,我爱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义无反顾。
经过医生批准,赵淮军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
“茹杉……”午睡中的他忽然惊醒。
张明婉打开门,端着一碗药汤进来,“杉杉上班去了。”
赵淮军支起身,坐起来,他做梦了,梦见她离开自己,走得决绝狠心。
张明婉将药汤递给他,“把这个喝了。”
辅助戒毒的药物。赵淮军端起碗一饮而尽,张明婉看着自己儿子,“妈妈相信你能做到,杉杉也是。”
张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