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晰。
“闻初,归来吧!闻初,归来吧!闻初,归来吧……”
是潇潇的声音,又好像不是。闻初借灵力感应,发现这是潇潇的意念在某种法咒的指引下发出的声音。阴缘一线牵的法阵正在她的召唤下松动着。
看来,应该是外面的人发现自己绑错了人,开始拆阵了!如果他记得没错,凡人想自行破解这个法阵,必须要用到当事人心口的血,难道詹小叶会有危险?
“你……”詹小叶诧异地瞪着金盏。都到了最后一步,他又怎么了?刚才他明明一直在回应她的呀!
她拍拍自己脑门,哀叹道:“詹小叶,你干嘛这么对自己啊?你干嘛做梦都把这家伙设计得这么难搞?”
金盏把衣服重新整理好,警觉地打量四周。
“金盏大人,快施法破解法阵!”闻初撞门而入,朝金盏急呼。
“闻初?”看到他,詹小叶大吃一惊,暗暗思索:她为什么也梦见闻初了?
“怎么回事?”金盏蹙眉道。
“我刚才已经试着破解了,但是灵力有限,这个法阵已经变了!有人想在外面解开法阵,又用了别的方法,现在法阵叠加着潇潇强大的执念,很难破解!小叶有危险,快施法!”
闻言,金盏立刻聚集体内灵气,和闻初一起破解法阵。
“什、什么法阵?你们在说什么?”詹小叶终于察觉到眼前的这一切似乎不是梦境这么简单,下意识靠近金盏,却被金盏周身汹涌的灵力气场震得连退几步,撞到桌子,身子因为惯性转了方向。
“呃!”
蓦地,她只觉得迎面传来一股凌厉的杀气,还没站稳,心口就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似的,刺骨的剧痛顿时传遍全身,一时间浑身都没了力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整个房间被万丈金光湮没,随着金光消失,宾馆房间的样子一点点重现出来。
“小叶!”金盏马上看到扑在床前的张萍,她手中握着的刀正滴着詹小叶的血!早已死去的心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喝一声,下意识朝张萍挥去一掌。
张萍丝毫没受影响,只是急匆匆从詹小叶头上扯下一根头发。
金盏努力镇静下来,他差点忘了,人杀人,除非十恶不赦,不归地府管,自有阳间法律约束。只有她死了,才能接受地狱的惩罚。他转而施法为詹小叶疗伤。
张萍只看到詹小叶心口的伤迅速愈合,就连刚流出的血也在一点一点消失!她顿时惊吓不已,腿一软,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板娘,发现她还有呼吸。老板娘是吓晕过去的,哪会有什么厉鬼索命?
她松口气,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刀再次扎进詹小叶心口!
呵,就算是有什么异象、惩罚,她也认了!
金盏正在给詹小叶疗伤,哪里料到张萍这么个弱小的中年女人居然有勇气再杀一次人?他立即将灵力提升至最强,帮助詹小叶伤口复原。奈何法阵外还是白天,他的灵力大大衰弱,方才又已经帮了詹小叶一次,更糟糕的是,摧毁法阵等与同时伤了詹小叶,现在,她伤口愈合速度跟不上流血的速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血不断渗出来,几乎把白色的床单全染红了。
“闻初!”他想叫闻初来帮忙,却发现闻初已经不知所踪。
该死,这个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
张萍迅速拿詹小叶的头发染了血,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来把发丝点燃,眨眼间,这根头发便化为灰烬。
“……成了?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起初,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放声大哭,明明面如死灰,眼里却闪着幸福的希冀之光,看上去有些诡异。她捡起身边的刀,这个动作让金盏的心登时揪紧了!
张萍举起刀来,金盏马上做好显身准备,打算替詹小叶挡下这一刀。谁知,她却是把刀深深地向自己心口扎去!
“妈!”
耳边忽然响起潇潇的声音,张萍顿时一僵,刀身已经扎进去一截,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金盏循声望去,看到潇潇和闻初站在一起。闻初走上前来,帮他一起为詹小叶疗伤。
“妈,妈!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为了我杀人,你怎么能为了我自杀啊妈!”潇潇紧紧抱住张萍,泪如雨下。
“潇潇……你怎么来了?”张萍靠在潇潇身上,吃力道,随后笑起来,“潇潇,这、这把刀沾上妈心口的血,你现在……能和闻初在一起了……妈不怕死,死了,不就和我的潇潇在一起了吗……”说完,张萍因虚弱而晕了过去。
“妈,你别吓我,妈!”潇潇轻轻摇一摇张萍,泪流得更凶,哽咽着向金盏和闻初求救,“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她都是为了我,我才是最应该受到惩罚的那个!我好后悔,为什么我现在才明白,没有了爱情,我还有亲情啊……这个世界上不计后果爱我的人,却因为我受这么多苦……我实在太不孝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她能不能得救,要看她自己的造化。”金盏冷道。
不一会儿,老板娘苏醒过来,看到张萍倒在血泊中,以为自己记忆错乱,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害怕,惊叫着冲出去,抖抖索索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张阿姨不会死的。”闻初掐指一算,对潇潇说道。“潇潇,你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