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一时间就入了凉夜,蝉衣端来的饭食摆在身旁,她断断续续吃了一个时辰还未吃完,院门大开着,黑洞洞的,没有人来。宫内一角只点了豆大点的烛灯,宫人都去歇息了,里里外外都漆黑冰冷。
他说带她面圣,原来只是带她来,不是带她去,不知是他口误还是她自作多情了些。
想到此反倒觉得心头一松,挂着的那块大石反倒落地了,她这才觉得饥肠辘辘,端起冷饭用力塞下肚,饭团噎在喉头她捂嘴一阵乱咳,一抬头看见百里扶桑趁夜色而来,前一刻还是眼观鼻鼻观心之态,后一秒却笑出声来,眼前的她端着一碗白饭,吃的面红耳赤,咳的脸大脖粗,嘴里却还含着一口,衣领上也有一些,双眼红汪汪的。
那口吞下去的饭好像又回来噎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有说不会回来。”他靠近的极慢,近乎是走一步停一步,胭脂拍了拍身侧,“坐。”他才坐下。
她将半张脸埋在碗中,好似心不在焉的问:“去哪里了?”
“回了一趟家。”
她点点头,“见到你爹了?”
“恩,他好像知道我会回去,正在那里等着我。”
“问过世子失踪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