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冷她也要去撒欢一下,自己马上起床穿好厚厚的棉袄再加一件长大氅飞奔出去院子里,站在最中心的位置张开双臂十字星,然后抬头看天是怎么飘下一片一片雪的,嘴巴成张大哈着热气,只见白色的烟雾从刘梅冻的红红的嘴上哈出,不一会感受完了站在雪天是什么感觉,她绕着这片平平的雪地周围跑了起来,好像要把自己的兴奋劲发泄出来,心想下的大一点吧,再大一点堆个雪人什么的。
就在她像个傻瓜一样满地乱跑的时候,旁边传来毫不客气的大笑声,刘梅回过头一看,只见得喜笑到不行的手摸着肚子弯下腰的看着她嘴唇不停的颤动,“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你是第一次看雪吗,哈?”天呐,他刚刚走进院子看到了什么,刘梅披着一件黑色羽绒大氅,像只小狗一样四处撒腿跑着,脸上衣服上和头发上撒米一样沾了不少雪。
“笑,我让你笑,臭得喜,小心我的炮弹!”,刘梅小声的嘀咕后,直接的把地上薄薄一层的学巴拉巴拉拢在一起,弄成一个小雪团,一边背对着得喜一边感叹原来雪握在手里是这种感觉,轻轻的,凉凉的,有点刺手,一捻它就会散了,很快她双手狠狠的把雪握成紧紧的一团回过身对得喜大叫:“看这里!”话音还没落一团雪直直朝向得喜而去,落在他还在刚才笑的颤动的脖子里,冰冰冷冷的带点痛意。这可惹恼了得喜,他素来是个不爱吃亏的主:“好啊,刘梅,你居然敢扔我,看我不收拾你”他平日里是把刘梅当成和他一样位子的人看待的,因此说话动作也不避讳。
很快穿着黄色腊梅大氅的得喜也准备好了一个雪团,只是刘梅一直在跑不让他瞄准,真是好生可恶,他一边追着一边喊着“别跑!”刘梅听到他连连在喊:别跑。心想不跑就是傻瓜,“来追我啊,来啊!”说着还做了个鬼脸,拉眼皮吐舌头,笑的十分开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一个几乎与雪融为一体的白色身影。
“臭烂刘梅,你快停住,让我砸一下!”得喜气喘吁吁的朝刘梅扔了好几个都没有扔到,气死他了,脸上红润润的已见了汗。
“我就不,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哈哈哈,刘梅笑的更得意了,似乎把这些天里的阴霾和负能量都发泄出去了,果然欺负一下得喜是一件开心的事,谁让他平日老是压着自己,讲规矩。
得喜趁她得意大笑的时机,一个又大又白的雪团划着优美的曲线,降落到刘梅的跑得红红的小脸上,“嘣”的一声雪团在她脸上开花,有一口雪塞进了刘梅大张的嘴巴了,瞬时一口冰冷的感觉压在舌头上,很快融了,一点味道也没有,她赶紧吐了出来,嘴里嚷嚷道:“好啊,得喜,我扔你的是这么大的吗……哼,你瞧我会不会放过你”。
刘梅故意在树根下找雪多的凹处,又快又急的捏了个过年麻球一般大的雪团,“来了噢,得喜,瞄准,发射——”
得喜听到这话慌不择路的跑到他主子身旁,刚刚他就看到了主子正想过去,可是刘梅这个讨厌鬼,他不扔中他不甘心。
“哎,砸中了”刘梅也没仔细看,一溜烟的大步跑过来,看看砸中了哪里,凤君此时内里穿着一身红色的深衣外披着一件宽大的素白之极的大氅,领上有一圈厚厚的狐狸雪皮毛,衬着那黑色挽起的发髻就像一个极不真实的从远处而来的仙人,燕眸,琼鼻,朱唇,远山眉,秀丽的下巴,清淡的神情无一不让人觉得可观不可亲,只是那乌润的眸子多了几分仙人不会有的缠绵之态,几分烟火的情绪。
刘梅跑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扔到的是谁了,走进一看,他肩膀那里有雪聚在一起,心想还不如扔到他脖子脸上,让他也来一个圣诞雪人的造型,是啊,现在雪越下越大了,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眉宇乌发上沾染的点点白雪加上白色的大氅让他像一个雕塑,不客气的开口:“喂,你来干嘛”她已经有好几天都在跟他冷战也不出房间门口来避免见到他。
“我……我”他忽然不知如何开口,对上她警惕防备的眼神,他不是偶然经过的,他在她不出房门的那几天都会来到院子的里面,可以看到她房间的窗口,然后……然后就干嘛呢,只是静静的站着,站着发一会呆,面向她房间窗口,痴痴的想着她会不会突然开窗发现他,又想着只要离她那么近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心里面柔柔软软的发着热。
避开她紧盯他的眸子,长长的扇子般的睫毛轻轻一颤,神色不自然的说:“你想吃的炸鸡准备好了,等一下就可以吃了,啤酒没有但是甘泉进贡了一些苹果酒,你要不要试试”之前的日子,床榻上他搂着她在怀里听她说很期待冬天的到来,想要看雪,还说了她看过的一部剧《来自星星的你》,里面有个超级超级帅的男子叫都叫兽,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他喜欢拥着她听她突然心血来潮的说话并没有太在意话的内容,但是记住了她讲到炸鸡啤酒这几个词的时候一脸向往的表情,说什么下雪了一定要吃,虽然她那么急迫向往下雪的心情他觉得奇怪,和那部他从未听说过的戏剧也莫名的像另一世界里的故事人物,但是今天是初雪来了,他还是马上下令去御膳房准备一份炸鸡和她最喜欢喝的果子酒,酸梅酒她不太喜欢,梨香酒她嫌弃太甜,葡萄酒她总说味道不够醇厚,宫里大半的果酒都让她尝了个遍。要是她还是不出房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