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却还是一副心酸至极的表情,手掌固执地撑着他的肩,两只眼睛牢牢盯着眼前的人。
“我是胆子小,我是害怕,但我怕的不是这件事。”
祁遇白像哄小朋友一样点点头:“你怕的是什么?”
林南注视着他,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讲:“比起被人知道,我更害怕你无缘无故就说要跟我到此为止。”
这句话过去几个月在林南心中日日重演,时时再现,早就到了再也听不得的地步。如今亲口说出来,语气登时哽咽。
“你知不知道那晚过后我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林南望着他,“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晚上的时间那么长,原来我会连拍戏都不感兴趣,原来我要很费力地假装才能装得自己已经没事了……”
溃烂不堪的皮肉顷刻间暴露在空气中,周围全是细细密密的刺,轻轻一碰就疼得无法忍受,但林南决定在今晚将它坦示于人前,换得今后的痊愈。
祁遇白看着这双凝望着他的眼眸,缄默片刻后说:“是我当时话说得太重了。”
他不习惯说对不起,就像不习惯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