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和岑老先生虽觉续作不难,却担心自己续作不和沈灼然的意,这诗难不在对句而是情感。崔明徽性格较为冲动,当下道,“灼然先生,我这里有一句,您看看。”说着,提笔在空白绢纸写到,“涧树含朝雨,杯酒慰风尘。酒醒清宵半,枕月思何人。”
谢文纯在旁边看得心下一笑,心想如果这是沈灼然寄给父亲的诗那可得好好告诉母亲一下。
沈灼然赞赏道,“语句隽雅,不错,你的老师可是赵哲烨赵先生?”
谢明徽道,“我和兄长,都是师从赵先生的。”他们入的是崔氏族学,且又拜了族学里颇有文名的已致仕的前国子祭酒赵哲烨为师。
李先生在旁抚须道,“名师出高徒啊!”
岑先生道,“灼然,这可是你心中想要的?”
沈灼然道,“虽是好诗,可总觉得意境上差着一分。”说着,看了谢文纯一眼。
谢文纯心道你看我干嘛,我才不会此时站出来打二表哥的脸----至少过一会儿吧。
沈灼然又接着道,“走吧,走吧,亭中狭小,我们去用些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