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们各自屏息,跪扶得更低。
韩玠在人群之中垂首,嘴角却牵出讽刺的笑。
当年英明神武的帝王已然不再,如今的元靖帝在他看来简直是可笑的——太子谋逆、越王谋逆,前者他苦苦遮掩,关于后者,他却邀了所有宗亲来见证,难道已不怕丢脸?
无非是心虚,才想证明而已!
否则太子忤逆、越王宫变,即便是子孙不肖,旁人大抵也难免揣测。
越王妃已经悠悠醒转,有些木然的跟众位宗亲跪在两侧,越王因疼痛而清醒,被高诚钳制着跪趴在御前,半点声音都吐不出来。
卫忠敏手里拿着一封奏折,端端正正的跪在御前,“臣奉皇上之命,查越王结党营私、贪贿舞弊……”奏折很长,从陈年旧事说到如今,其间有牵涉晋王的、废太子的、郭舍的,加上这两年越王得意后笼络朝臣,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
只是洋洋洒洒千余字的奏章里,半个字都没有提庸郡王。
随后便是高诚的奏禀。青衣卫原本就有查案之职,今日他又同禁军统领平了宫变,又罗列出了许多罪名。
末了,元靖帝高高在上的瞧着底下如蝼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