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她的话,他觉得她爱上陆保保不过是早晚的事。仿佛紫蔚已经变心,他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失落和愤懑。
她扶额,“你别无理取闹。”
楚辞抱臂垂着头走着,神色很是落寞。紫蔚叹了口气拉住他,“谁说幼稚是贬义词了,我就喜欢幼稚的人不行吗?”
这样的安慰好无力,楚辞的心情明媚又忧伤。
☆、浪漫
一元复始,大地回春。
六一居士欧阳修曾在《生查子元夕》中写到,“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七夕又称乞巧,是古代女子向上天祈求智慧灵巧的节日。所以,似乎上元节更像古代的情人节。
楚辞把这个节日定为他和紫蔚的第一个情人节。
一大早他就从老太君的牡丹园无情的采摘了一捧还沾着露水的鲜花,放在紫蔚的床头。
然后躺在她的身侧,撑着额等她醒来。
没一会儿,她果然皱了皱鼻子,将要转醒。
楚辞扬起一抹笑,等着她发现他的浪漫。
紫蔚睁开眼,就见他满含深意地冲着她笑。
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咕哝道,“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楚辞的笑意凝在嘴角,她竟然没有发现他的浪漫,她敏锐的洞察力呢?
他从花束里抽/出一朵粉色仙客来放在她的鼻尖轻扫,紫蔚被他弄醒睁开眼就瞧见还沾着露水的鲜花。
还是心形的。
有些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看见她笑,他冲她得意道,“我是不是很浪漫?”
说完直接给她递上一捧花。
这不是紫蔚第一次收到鲜花,却是心情最明媚的一次。
“谢谢。”她道。
楚辞直接把脸凑到她面前,黢黑的眸蕴着深意,笑意盈盈地看她。
然后,紫蔚霸气地揽住他的肩膀压下他的脑袋,看了他片刻却是挑眉在他额上印了一吻。
太简单,楚辞不满。
他躺在床上,枕着胳膊看她,撇了撇嘴,“你这感谢会不会太过敷衍?”
她不以为然,“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说谢谢,是因为我有礼貌。”
楚辞扶额,她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还是忍不住愤愤。
“幼稚。”看着他愤愤的脸,她吐槽了一句。
又说他幼稚,楚辞捶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我以后再也不送你花了!”
她淡淡点头,坏笑,“那我给你送。”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他捶床摇头,又给她提建议,“你把自己送给我就行!”
她笑,在他脸上拧了一把,起床。
将那束鲜花插/进门边格子架上他曾插过红梅的白釉花瓶,盯着艳丽的花色看了片刻。
他在她身后问她,“很喜欢吗?那我以后再给你送。”
“你不是说再也不送吗?”
他从身后抱住她,嘻嘻一笑,“看你这么喜欢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再送几次喽!”
她轻笑,没说话。
陆飞尘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楚辞发现他从北境回来后,如同变了一个人似得。
整个人沉默不语,宛若得了忧郁症。
他的腿已经好了,只是胳膊还不太方便。此时正坐在庭院的绿兰下,抬眸看着天空静静出神。
楚辞走到他身侧的栏杆上坐下。
陆飞尘是他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他把他当成朋友。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坠入忧郁症的深渊,而坐视不理。
陆飞尘似是对他的到来一无所知。
楚辞轻咳了两声,唤他,“飞尘?”
陆飞尘有些茫然地偏头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道,“少将军,您怎么来了?”
楚辞扫了一眼他的腿,问,“伤完全好了吗?”
“已经没有大碍了。”
“嗯。”楚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陆飞尘的表现很像那种因为遭遇某些事件,导致心理受到创伤,从而整个人性情大变的病例。
他去的是军队…
楚辞在心里污了一把,装作漫不经心地将手搭上他的肩。
果然,他僵了一下,然后躲开他的手。
他们从前不是没有勾肩搭背过,楚辞心里顿时悲痛起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同情和怜惜。
他不打算刨根问底他的悲惨遭遇,免得让他再回忆起那噩梦般的经历。
良久,他打算拍拍他的肩,被他忍住。
最后,他安慰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往前看,忘掉那些不好的回忆,重新开始,方能不负此生。”
陆飞尘再次抬眸看向天空,轻声道,“真的能吗?”
楚辞一怔,他的猜测果然是真的!
他鼓励道:“飞尘,振作起来!”
楚辞回到自己厢房的时候,依然沉浸在那股悲痛里无法发自拔。紫蔚盘腿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圆补漫不经心地在上面刺绣着。见他表情古怪,问他,“你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楚辞走过去拎着衣摆坐到她身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忧伤道,“我只是有点替陆飞尘难过。”
“他怎么了?”
“他...”楚辞有些难以开口,“他在军队里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被人侮辱了!”
他悲痛地说出这个事实。
紫蔚的手冷不丁被扎了一下,含着手指她皱眉,“他跟你说的?”
楚辞把她的手指从嘴巴里拿了出来端详一眼,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