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紧张兮兮的过了一早上,只等到快午时的时候,冯楚才顶着六月的艳阳进了若水堂,身后还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褂,头发梳了整齐的望月髻,只在鬓角压了一枚银梳,端的是清雅异常。许是因着日光太盛的缘故,她的额头沁出了点点的汗珠。
进了门,既在屋里歇了会脚,冯楚净手之后,便开始给端和诊脉。
房间里安静异常,只有容锦的呼吸,比往常多了几分急促与紧张。端和抬头望他一眼,他的眼睛亮的惊人,伸出藏着殷殷的希望,似是比这六月的艳阳还要亮上几分。
端和冲他笑了笑,寻着他的手,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掌心,泛着点点的热意。容锦长指一翻,与她十指交握。
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一寸寸,一方方,浸着期待,浸着慌张,直到冯楚收了手,站起来,微微一笑:“恭喜世子,恭喜夫人。”
像是远处寒山传来的阵阵钟声,撞击在心头,直透灵魂深处。容锦忘了自己该如何反应,他只是本能的搂住端和,紧紧地,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之中,永生永世都不能剥离。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