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才深深地认识到,这么多年她唯一依靠着的其实还是章凡,他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家,一个可爱的女儿,一份稳定的生活,可她却不懂珍惜,直到他们离散了,她永远地失去他之后,她才认识到爱情是个短命的东西,无所依附的激情更是昙花一现,只有婚姻才是坚固的堡垒,可她偏偏将那坚固的堡垒击碎了,现在她才真正是孤单无依了。
有时她真想辞职不干了,对保险工作,她如今已失去了当年的热情,做业务更是没有了钻劲,可开展不了新业务,连工资奖金都要受影响,竞争的压力让她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她甚至突发奇想,创办一个舞蹈学校,做一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她从小喜欢舞蹈,如今更是对现代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当自己跳着舞着的时候,她就忘掉了孤独和烦恼,在舞蹈中她又找到了自信和快乐。
可没有资金,没有基础,没有一定的人力物力,办舞蹈学校又谈何容易呢?况且自己在保险业打拚了十多年,总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让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呀!如今自己也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又没有什么专长和过硬的社会关系,还能开辟一番新天地吗?她感到信心不足。
她正坐在办公室里一筹莫展地胡乱想着,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她懒懒地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却没有声音,又是什么人?乱打电话,她刚想放下电话,突然听筒里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你是……单小雁么?”
“你是谁?”她振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可又想不起是谁。
“小雁,你好!”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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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对方停顿了一下,又说“是我,楚雄涛。”
“是你?”她的心“咯蹬”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做梦也想不到他还会打电话来,她很想放下电话不理他,但想想还是犹豫着接听了。
“你有什么事儿?”她的语气像冰冻一般冷。
“你好吗?”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就挂了。”她毫不客气地。
“别挂,别挂,千万别挂,小雁!”
“你想干什么?”
“我…我…想见见你。”他结结巴巴地。
“有这个必要吗?”
“有,非常有必要。”
“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我、我很想见你呀。”他的声音像个乞丐。
“对不起,我没时间。”说完她“叭”地挂了电话。
紧接着电话铃又响了,她不想再接,可它仍不依不饶地响着,她知道这个人就是这么锲而不舍的,她只好又拿起话筒大声说:“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就结束了。”
“不,小雁,你听我说,这大半年来,我很痛苦,我一天也没忘记你,我也根本就无法忘掉你呀,我非常想见你啊!”
她依然冷冰冰地说:“你少来这一套,这一套对我已不起作用了。”
“小雁,别这么狠心,相信我,我说得都是心里话呀!我一定要见你一次,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否则我死不瞑目。”他不厌其烦地恳求着。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
“我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你说呀,小雁,你就听听我的心里话吧,我求你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出来一般,她心软了,终于沉默了,这个男人可以这样不要自尊,真让她无语。
“怎么样?小雁!你答应了?”他又来了劲,急急地道:“今晚8点我在敦皇俱乐部门口等你,好不好?”
她仍然不置可否。
“好!是吧?我相信你会来的,即使你不来我也会等在那里的……”
她放下了电话,不想听他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