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鱼活得很凄美,正像歌里唱的,鸟儿倒知鱼在水,鱼儿不知鸟在林啊!”她一语双关地。
他好像没听懂似的,没接她的话茬儿,他轻轻拉了拉手里的鱼杆,兴奋地说:“嗯,好像又有了。”
他两只手拉着鱼杆往上提,抬到半空突然楞住了,原来鱼杆上竟挂着一只鳖。
“哈,哈!原来是一只土鳖”
她看到郝维民的鱼杆上果然坠着一个大大的土鳖,顿时拍着手跳起来,并忘情地喊着:“孔秘书!你们快来看啊!郝市长钓了一只鳖。”
“真的?”大伙儿一齐拥到了池塘边。
“郝市长,你真是高手啊!不仅钓了这么多鱼,还钓到了鳖。”
“这塘里还有鳖啊?”
“可能是庄主养的吧。”
“好啊!今天中午我们就吃郝市长钓的鳖啦。”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庄主也笑着说:“嗯!钓到鳖的人可要大福大贵喽!好,中午就当一道好菜。”
中午庄主热情地款待了大家,中餐安排得十分丰盛,鸡鸭鱼肉、时令蔬菜上了二十来盘,当然还有郝维民钓的那只土鳖,其实这都是庄主的生意经,他在塘里养了大量的鱼和鳖供游人垂钓,然后再将鱼和鳖烧给游人吃,实际上是高价卖了鱼和鳖。
那庄主也特别热情,他招呼着大家:“各位领导,都是土菜,自个儿种的、养的,不图高档,只图个新鲜,真正野生的,不诚敬意,请大家随便用,随便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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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家都说好啊,好啊,现在城里吃的蔬菜是大棚的,鸡鸭鱼肉是饲料养的,已难得吃到野生的了。
大家的称赞让庄主更加兴奋不已,他拿出了两瓶五粮液,说:“这酒我在地窖里放了十年,今天市长大人来了,我好好地慰劳慰劳你们。”
郝维民心里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转而一想这些人一口一个郝市长的,庄主能听不见吗?看来庄主果然不是凡人。
于是他赶紧摇着手说:“老伯,可别,这酒您还是留着自个儿慢慢喝吧,我们随便喝点米酒什么的都行。”
庄主却梗着脖子说:“那怎么行?今天您市长大人大驾光临,我老张家蓬荜生辉,定要好茶好饭好招待,这也是我的造化蛮。”说着不容分说地打开了酒瓶盖,为大家斟满了酒杯。
“按我们这儿的规矩,第一杯我敬大家。”庄主说完一仰头干了杯中酒,接着他又斟了满满一杯,首先敬了郝维民,然后又一一敬众人,大家又开始回敬庄主,这老头儿酒量大得吓人,陪大家不停地喝,敬了一圈又一圈,一下子半斤酒下肚,脸也不变色,话也不打盹,还不停地说着笑话,将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兴致被调得高高的,那存放多年的陈酿也的确醇厚甘美,喝在嘴里竟有丝丝甜味儿,一会儿两瓶酒就没了,于是庄主又吩咐手下:“再拿两瓶来!”
郝维民赶紧拦着道:“行了,老伯,别再拿酒,大伙儿都喝了不少了。”
庄主却不依不饶地:“今天高兴,咱们一醉方休。”说着“咔嚓”“咔嚓”又开了两瓶。
结果大家都喝高了,八个人一下子喝掉了四瓶五粮液,喝到最后大家开始胡言乱语了,一个个脸红得跟关公似的,刘星湖竟滑到了桌裆下。
郝维民今天也基本上放开了,喝得兴致高昂,竟与庄主炸了好几个“雷子”,并扬言要好好宣传百果山庄的经验,进一步推广我市的乡村旅游。
宋玲玲也喝了不少,但她一直把握着分寸,她没有象这几个男人那样喝得肆无忌惮,喝得头发晕,眼发花,舌头都打卷了,她沉着应对着庄主一轮又一轮的轰炸,始终点到为止,因为她有心思,更有目的,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郝维民,并不时向他投去热辣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