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是她那突如其来的心悸却是第一次拥有,这无法靠自身把持的情感,让她感到非常高兴,又非常痛苦。
她的感情在不知觉中发了芽,因得不到太阳的普晒,蜷缩在黑匣子,积了厚厚的菌霉,疼痛一直蔓延到了后来,几乎腐蚀了其他芽蕊在内心成长的可能性。她兀自捂住耳朵,假装听不到爱情萌发的讯号越来越微弱。
玮云瑶以前有一部很喜欢很喜欢的动漫剧集,整个故事发展都散漫着橙黄的温暖,欢闹喧嚣过后,主人公内心停顿下来的独白,像不可多得的静谧的黄昏。很多很多的欢喜,很淡很淡的忧伤。
“为什么呢?在电视和杂志中,明明恋爱都是呈现开心而幸福的颜色,我的恋情,却为何如此沉重,而又令人生厌呢?”喜欢着真山许多年的山田,望着人迹匆匆的街道,满脸的不可言说。
故事里头山田夏初栽种的紫苏在七月的台风里被折断了一根枝桠,她的妈妈说那已经无法复原了,要把折断的部分摘下来,紫苏才会长更高长出新的叶子,可是山田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决心,因为长在枝头的小叶子们还和折断之前一样健康没有多大变化,很多天以后她来到阳台,看见折断的紫苏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在土山挣扎着,知道也许妈妈说的话是对的。可即使是那样,她还是无可救药地踌躇,无法折断那种心情。
她想起在阳台围栏生长蔓延的绿萝,浇水,松土,耐心地照料,却想不起来有谁常常记得给绿萝修剪了,而那份怎么也无法折断的不舍,就这样拖着,还在战战兢兢等待着不清不楚的某天利落的一刀。
玮云瑶以前执拗地喜欢着这个动漫人物,为山田无果的爱恋感到窒息的心痛。为什么呢?为什么这般难过。她却像看出了自己的影子,从那个虚构的人物身上。原来她们的落魄的身影重重叠叠。
只是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吧,美丽的山田是这么的勇敢和努力,无论得到或得不到,都勇于去表达自己,并有着一颗善良完全为他人祈求幸福的心。最终虽不能按最初轨迹与真山结成伴侣,却遇到了更适合的野宫,而她自己却怎么也不能再往前踏多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真的吗
安素之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课室的嘈杂把有些感伤的梦境完全驱赶开了。从桌上爬起,被额头枕着的那截手臂有些黏腻,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像是避免不了了。她尽量不带动其他部位,轻轻拨开了额前的发,迷蒙地看向身边,凌闫的座位是空的,水杯也不在了,应该是出去打水了。她揉揉有些绷的太阳穴,随意向四处张望,几个提着水杯的女生陆续走回来,其中一个八卦在接触到她不经意的视线后,八婆兮兮地凑了过来,安素之下意识皱着眉。
“那个凌闫啊!”,“啊”字拖长了几拍,细尖得有些挠耳的声音,故弄玄虚的样子让安素之有些不舒服。
“我刚才看到她跟一个打我们近十岁的精英男一起诶,你们一个宿舍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看凌闫平日也挺老实的一个人,他俩应该是什么亲戚吧,不过啊,也没怎么听她说她有亲戚在这边?如果……”
女生讲着正高兴,安素之忽地把手里的文秘英语习作放了下来,视线直直落在女生的身上,书本的硬版封面拍在桌上的声音在哄乱的教室根本没什么声势效果,可女生还是迟疑着安静下来了。
“论亲密程度也是我和凌闫比较亲近,而且她爱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后果也是她自己承担,相信还轮不到旁人来左右。既然对她的一举一动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那更不由得旁人来嚼舌根了,明白吗?”安素之说完没有再看女生,又兀自翻起了书,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女生表情有些惊讶和窘迫,也许愤怒也少不了,像是没有想到一向对什么都冷淡不热心的安素之会一下子有了反应,认真起来的样子有些吓人,说的话也她不太下得了台,正尴尬着是走是留,上课铃声便响了,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
“你做什么吓到人家啦?”凌闫坐回座位,看着女生离开的样子有点急促,调侃道。
安素之抬眉笑笑。
乏味的课在困意涌上来之前结束,凌闫有兼职急着先走了,安素之在笔记本写下平时作业的注意事项,把书和笔塞进包里也提着离开了。
回宿舍简单收拾一些东西便出发去御景别墅区,出发前给缺了课的玮云瑶信息打了招呼。
宣作家的最新一辑在网络连载的书稿准备出书,安素之负责部分的校正,最近任务并不轻松,在学校接连几天都熬夜,周末对方提议去她家住几天,方便任务交接,安素之答应了。
菲佣把安素之的行李放进客房,从学校回来的看到她很兴奋,小家伙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安素之陪她说了会话,指着楼上的宣姨的办公室,露出了很遗憾的表情,菲佣把抱走,她便趁着离晚饭还有段时间,继续之前还没完成的工作。
安素之推门进去,不怎么亲昵地喊了声“宣姨”,其实她改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不太习惯,。
宣姨听见是她,从扎堆的稿件里抬头朝她笑,像是对这个称呼还满意。
也许压力真的有些大,平时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别在后面的女人,此刻还是凌乱了几分,像是有几分慵懒,倒让人觉得亲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