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凤第九皇子,而不是他国混进来的奸细?”他怎麽能说出这麽冷血无情的话来,冷眼看着轩辕毅与轩辕信宇兄弟相残不说,还想让事态扩大?需知国中内乱会害得百姓民不聊生,若是再加上几国混战,那得死多少人啊。
轩辕风扭头对上花无语异样的眼光,颇为无奈的撇了下嘴,道:“不然你以后就只能跟着我守着这几座山里的破石头了,我的身份决定了我的责任,这山不空,到死我都得守着这里。”
花无语听得心弦一颤,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冒出那样的念头,也有为她设想的成份在内。当下因轩辕风冷血话语引起的异样情绪也消失无踪,她眼神迷离的透过孔洞望向远处面目全非的山谷,轻缓的道:“这里很平静,如果谷中的一切能够恢复,在这里住一辈子也没什麽不好。”
“你真的原意一直住在这里?”轩辕风诧异了,“不会嫌闷吗?”
花无语笑了,“都住了一年多了,你几时见我喊过闷吗?”她大眼一转,眼中流光闪烁,“再说,若真住的烦了,到时你也不愿带我出去走走,解解闷吗?”
“愿意,愿意。”轩辕风惊喜的猛点头,定定的看了花无语一会儿,才伸开双臂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笑着低声道:“我原以为我是众兄弟中,最为不幸的一个,从小远离人群,守着这死寂的地方,还要守一辈子。现在才知道,其实我是众兄弟中最幸运的一个,因为我有你相伴。”他抬眼看向远处的山谷,心中升起一股怅然之感。他们都曾与她相遇,却为了些身外之物都与她错过了,而他本来就什麽也没有,什麽也不在乎,所以他会牢牢的抓住她,绝不放手。
“来人──”山谷中远远的飘来一声大喝,虽然传到花无语两人耳里已经变得极轻,但也足够引起两人的注意了。
两人连忙向孔洞凑去,只见山谷中两方人马严阵以待。木屋的厅堂前出现了一道赤黄的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极为的明显。因为花无语视力所限,轩辕风极为体贴的做着时况转翻。
木屋前的轩辕信宇一脸铁青的看着两方人马,冷声对自己带来的人喝道:“来人,扶闲王回宫休养,整日为了女人失魂落魄的成何体统。”
“皇上,”轩辕毅凄苦的声音低低的自厅中传了出来,“毅心意已决,请皇上不本相逼,与她有愧,如今她流落在外,我怎敢自享荣华而任她在外受苦。”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轩辕信宇转头怒喝。
“不──”轩辕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他在门槛处停住脚,身体似无力的靠在门上,两眼无神,一脸憔悴的幽幽道:“我知她没有死,感觉得到,她还活着,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轩辕信宇似是怒极,喷着粗气在厅门前跺了几个来回,才回头指着轩辕毅,满脸痛心的斥骂道:“看看你,看看现在的你,你为了一个女人,都变成什麽样子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闲王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轩辕毅幽幽的笑了笑,语调仍是低低的轻缓回道:“只要我将她寻回来,就好了。”
“不行,那个女人早死了,我不能任你再这样荒唐下去。”轩辕信宇阴沈着脸,毅然一挥手,果绝道:“今日你愿也罢,不愿也罢,定要与我回宫去。来人──”
“在──”轩辕信宇带来的数万人马高声肃喝,其声震天,惊得山谷四周夜宿的鸟雀纷纷飞跳,也让暗道里的花无语吓得差点惊跳起来。
“要打起来了,信王要在咱们的山谷里杀人吗?”她紧张的揪着轩辕风的衣袖,声音里满是不安和害怕。那可是他们以后的家啊,要是死了人还怎麽住啊?
“放心,时候还未到,打不起来的。”轩辕风安慰的拍了拍她,笃定的道:“二皇兄现在不敢真动手,六皇兄也不会任人牵着鼻子走,只不过,经此一事,他二人之间算是真的撕破脸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山谷里的气氛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轩辕毅的亲卫们面对比自已多出一倍多的人数压迫,满目冰冷的抽出了随身的武器,们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没有人退缩,没有人发出一点儿声音,就只是那样沈默的看着那样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此刻却要向他们刀剑相向的友军。
两方的气场明显的向一方倾倒,但却不是人数多的一方,轩辕信宇带来的骠骑营将士在退缩,他们觉得羞愧,觉得无颜以对。因为对面站着的都是曾经并肩做战,守护自己背后救过自己性命的战友,,面对他们冰冷的他们觉得有心中有愧。
轩辕信宇见此情景,脸上神色突青突紫,却发作不得,只能死死的拽紧双拳,僵硬的站在那里。
而轩辕毅就那样靠着门框,脸色憔悴,眼神空茫而恍惚的望着轩辕信宇,什麽话都不说的就那样望着。
北风呼啸过山谷,带着将士们手中的火把在空中拉出长长的尾焰,猛烈的摇晃。就在花无语以为他们要一直那样僵持下去的时候,轩辕毅终于动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暗淡的盯着那些在风中摇动的火把,慢慢的挺直腰杆,半晌之后,他毅然转身走了木屋,除了身形消瘦,那身姿仍一如以往的挺拔。风中传来他离去时留下的话:“二哥,毅如今一心只有无语,请──不要逼我。”
轩辕信宇闻声瞳孔骤然一缩,猛然回头狠狠的瞪向那早已无人的门槛处。没有人知道轩辕信宇在想什麽,他就那样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