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寻花轻唤一声。
国师缓缓走来,低垂下眼,看着地上的鸡蛋。久久之后,他蹲下身来,白袍垂地,玉手轻轻挥了几挥,鸡蛋上的几只苍蝇飞走了,他将这馊味极重的鸡蛋轻轻拾了起来,握在手心,久久没有起身。
这鸡蛋上还有她手心的温度。
“君上,”寻花俯声轻劝,声音轻柔得不能再柔,“这鸡蛋已经坏了。”
国师没有说话,仍不语不动,就在寻花产生了时间暂停的错觉时,国师忽然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李羡鱼在树上哭了一夜,那头套闷热得紧,她差点没中暑死掉。凌晨,当她想将头套拨下来时,却发现……卡住了,因为哭了一夜的缘故,她脸都肿了,怎么也拨不下来。
“怎么办?”她鼻音极重,踢了另一根树枝上睡觉的祝孤生一脚。
祝孤生睁眼醒来,见李羡鱼抱着自己怪异惊悚的大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李羡鱼又重复了一遍。
最后,二人下了树,祝孤生帮她将大头打碎。祝孤生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饶是如此,在看见李羡鱼惊悚的脸时,他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