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还有些我记不得,可是我肯定自己还不够格。”她翻翻资料,随手放回口袋里。
“这些都是学习就能得来的结果,最重要的是心。”
他指着心脏的地方。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不敢说看透这女孩的本质,可是有把握看出,她对这一条路的野心与期望。
“再说吧,我有自己的计划,一时半刻不打算离开住院医师行列。”
这话题到此已经算是终点,这时始终摆放在手上的手机传来提醒声,她看了眼信息,唇角不自觉往上勾。
是苏格来的消息。
——我在外头正要打车回家,忘记带门禁卡,方便过去找妳拿?
——好,我在市内新建成的环球娱乐中心十五楼,你过来吧。
——约会结束了?
——才不是约会,只是陪晓蕾k歌。
对话的当下,在她身旁的宋以朗非常识时务的偏过视线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在深夜越来越明亮,显示这是一座夜猫城,昼伏夜出的蝙蝠才正要外出玩乐。
四座透明电梯同时起起落落,等不到苏格回覆的段笙笙显得有些心焦,手指下意识敲打手机屏幕,犹豫该不该打通电话过去。
就在这时,电梯在她们那层再度敞开,人群鱼贯进出,她漫不经心的抬起眼,却发现电梯里站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刚结束一场商业晚宴要返家,她本不以为意,只是当人被深深注视时,自然也会被牵引住注意力,她的视线飞快往人群中央的男人望去,意外的与苏格的黑眸撞在一起。
她仓皇起身,那份无国界医生的申请书散了一地。
苏格朝身边人说了几句话,率先步出电梯,朝她展开的笑意淡淡的,惹来她没来由的心慌。
“刚巧有个饭局在楼上的招待所,妳呢,跟朋友唱歌结束了?”看看她身后的男人,苏格简单颔首,以此为招呼。
“结束了,随时都可以走。”她回过身接过宋以朗替自己捡拾起的东西,很匆促的落下一句,“很高兴认识你,有机会再聊。”
回程路上段笙笙跟苏格主动提起宋以朗,自然也把今晚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次,苏格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应付。
“怎么了,你以前认识宋以朗吗?”察觉他似乎不热络这话题,她以为是不是自己触犯他什么,语气也小心起来。
“不是,单纯觉得他面熟。”手持方向盘行驶在马路上,苏格打开雨刷,扫去开始滴落的小雨。
她把门禁卡还给他,就听他说,“今天晚了,我先送妳回去。”“不用麻烦,我就整理一部分,等到爷爷的书全部上架,我也就功成身退,剩下的靠你自己啰。”
她不是没想过想方设法多待一会儿,可是这样做也徒劳无功,多待上一分钟又如何,只是增加自己不应该的期望,徒增他困扰罢了。
回到公寓后,他把公事包与外衣随性的披挂在沙发上,背影暂时消失在书房后,不一会儿提了个纸袋出来。
“什么东西?”
“妳看看就知道。”
段笙笙接过,拉开沈甸甸的纸袋一看,发现是一袋以银色不透光塑料袋包装的茶包。
苏格拿出纸盒,解释起来,“这是无□□的南非国宝茶,夜里喝了也不妨碍睡眠,值班时喝点对身体好,如果妳的失眠一直持续,戒掉一些咖啡也是有必要。”
段笙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茶,好奇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好看到,就买点给妳试试。”
一听是他专程,她立即打开包装,走到厨房去泡开一壶茶,准备配着点心当宵夜。
可是当她趁着苏格冲澡的时间打开冰箱,才发现这是标准单身汉的窝,除了鲜奶跟气泡水,其余一概没有。
下楼去便利店买了些苏打饼,上楼时发现他已经出了浴室,正在书房里说电话。漂亮的法文与英文交杂,她不敢去打扰,小心的在门口徘徊,苏格发现了,按住通话键朝她招手,指着桌上早先写好的字条。
不用怕吵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点点头,放轻脚步,倒了两杯茶,把点心放在盘里,又切了一些水果,小心不要闯入是视讯镜头的范围,坐在书柜前开始继续分类书籍。
早在刚才她就发现那些古册早已经归位完毕,剩下的都是他个人的书籍。苏格的书很多,德文法文中文英文都有,她依照语种把书分成一摞一摞,不经意发现夹在法文书学习书里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很眼熟,是他跟薛凝的合照。
背景是大学校园,两人坐在长椅上相视而笑,平淡里有岁月的温柔,她蓦地涌起一种酸意,惆怅自己不曾驻足他的岁月里。
不一会,交谈声歇了,一听见后头的脚步声,她忙把照片塞入杂物里,转身招呼。
“嗨,你说完电话啦?”
苏格点头,把一叠书从纸箱里捧了出来,小心拂去上头的灰尘,朝她招呼,“笙笙,搭把手。”
走近看,他手里捧着的都是哲学家的书,她接过书,脱下鞋子要踩着柜体平板往上攀,突然察觉腰部一紧,原来是苏格怕她摔了,伸手护在她腰间。
“这些书要以字母拼音来排序,从a到z依序排起,最上一层不放书,从第二格放起。”
“为什么不放?”
“那里太高了,我怕妳摔下来。”
“你太小看我。”
她是越被看轻越挫越勇型,因他这么说,她也不借助楼梯,慢慢爬到最上层后伸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