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检阅完三份报告才甘心下班。
习惯了从急救科的收症大门离开,因为那是最快回到家的捷径,所以今晚也不例外走去急救科。
不料一股难闻的酒气扑鼻而来,整个急救室因那些喝醉打架的伤者而一片喧哗。伤者太多,急救科科长忙得分身乏术,看见薛善雅在,不管三七二十把她拉去帮忙。
她还没进急症室,在外面听到里面的伤者发酒疯喊说,“我不需要你们,让我走!”
在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拿他没辙,因此急救科科长找她协助。
反正急救科科长授权她发布施令管制这间急症室,她戴上手套马上命令说,“把他按下,打镇定剂。”
“你是谁?你们没有这种权力!”那伤者说。
薛善雅安静观察伤者,觉得他与韩承轩有几分相似,见他不肯静下来配合,她装了一杯冷水递给他喝。
那伤者见她没什么攻击性,接受那杯水,没想到她忽然神来一力推了他的手,杯里的冷水全泼在他脸上。
这招果然有效,他错愕得不再大吵大闹,其他人倒吸一口气,完全看傻了眼。
“喊了这么久应该口渴了,还要再给你一杯水吗?”她不介意再给他清醒一些。
“你们医院是这样对待病人吗?”
“我们只会有礼对待肯配合的病人,碍于救护的使命不能见死不救才一再容忍你失礼。”
“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伤者依旧我行我素。
“坐上我们医院的救护车来到这里是受了我们恩惠,不懂留下感激我们实在可耻。自己的存在一味带给别人麻烦,那么干脆早早了结自己不是坏事,至少不必在连累家人为你担心。”
其他人捏着一把冷汗,不曾见过薛善雅对病人这样说话,这番话可能会给她招惹祸害。
不过激将法真的有效,伤者终于心甘情愿坐好接受她检查手臂的伤口,其他人自然松口气,开始自己工作的岗位。
“你叫什么名?”见他闷不吭声闭嘴不提,她唯有再来下策,“通知警察这里有非法入境者。”
其他人又是一阵惊讶,她的做法真令人大跌眼镜,平常对病人甚有耐性的薛善雅仿佛不见了。
“我不是非法入境者。”伤者气结,虽然一身朴素,但他看起来不至于像个落魄的偷渡者。
“不说就没人帮你,医院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替你联络家人朋友,接下来只能靠他们帮你,你有什么人想联络的?”薛善雅说。
“没有!”他坚决不说。
“等警察抓你法办。”
“我真的不是非法入境者!”他一再强调。
“名字呢?”
“韩诺轩。”
她愣了一会儿,“涵城人?”
“是。”他很惊讶她一猜就中。
而她也果然没猜错,“真的不用联络你家人?”
“不必!”
好固执的家伙,她也无奈,放下剪刀钳子,吩咐护士替他包扎,他回过神来发现伤后缝了,“缝好针?怎么没感觉痛?”
他不敢相信已经缝好针,正要用手触摸伤口却被她及时拉住。
“别碰,你的手还没消毒的。”
“dr.grace刚才和你说话就是在分散你的注意力,所以你不会觉得痛。”准备给他包扎的护士说。
薛善雅从口袋掏出一些硬币放进他手里,“记住,你不是孤单的,还是有人担心你。接下来能帮你的只有他,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会在你最需要时,无怨无悔帮你。”
他紧握着手里的硬币,目送她离去的身影。
☆、第二十章
护士安排韩诺轩入住病房,在病床上转来转去转了整夜,忍受不了失眠的痛苦,干脆下床去买咖啡。投币进贩卖机,还剩差一枚才足够,他挖穿口袋没挖出来。
正当他想放弃,有人替他投入最后一枚硬币,把购买饮料的数目凑齐,也替他买下巧克力,赫然发现帮他的人又是薛善雅。
“喝咖啡怎么睡?巧克力比较好。”她也是来买热饮的,来到贩卖机前遇到他,估计他失眠了。
“谢谢。”他说。
买了他的饮料,轮到她也给自己买一杯,拿到饮料后坐在贩卖机前的椅子上,他也跟着坐下。两人各喝各的,在寂静的环境里安静了好久,最终由韩诺轩打破沉默。
“你还要值班?”以为她已经走了,不料还在医院值班。
“有事忙。”原本准备回家的,突然在急救科遇到他,所以改变主意留下过夜,“说涵城话,我也是涵城人。”
“真有缘。”他又一次惊喜,难怪她能一猜就猜中他是涵城人。
“是,有缘千里能相逢。”她停顿一会儿,“能做家人也是看缘分。”
“你家里有什么人?”
“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
“看来是个大家庭,家里热闹吗?”
“你是指我们相处得和不和谐?”
他错愕地点头,没想到她能听出他话中有话。
“大家性格各异,互相迁就就能相处得和谐。”
“有多少兄弟姐妹?”
“我有三个爸爸,一个妈妈,两个半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半弟弟。”
“哥哥两个半,弟弟一个半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那半个哥哥弟弟,其实是我把他当哥哥,他实际上比我小半岁。”
“单是爸爸,你就有三个?”
他像个问题宝宝,但她不介意一一为他解答,“其余两个是没血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