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剑尖入地数尺,剑柄微微晃动,犹如我有些摇摆的内心。
在场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个带着厮杀后仅存的求生yù_wàng,四散奔逃。这院子里,渐渐只剩下我俩和一个呼吸都艰难的寿大有。
我道:“别逼我改变我的原则。”
秦度风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声音柔和起来,“暖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春风不度玉门关,但我度了。这世上,没有不能改变的事。
今日一战,岭南道元气大伤,今后在江湖上的声望恐怕也大不如前。我师父已经年迈又受了重伤,看在我们打小认识的份上,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眼里露出恳请的神色,那种神态我不忍细看。夜黑风高,四散的火种自生自灭,周遭明明暗暗渐渐看不清他的脸。
“春风不度玉门关……”我喃喃的念着这一句,“也许你本不该入关。”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