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我随口一问。
他道:“因为没想好怎么处置你,所以先带你回岭南。也不知你爹爹会不会去找乔野行要人,他不找不要紧,我会慢慢散布消息,让冷易寒抽丝剥茧找上你的乔叔叔。”
他慢条斯理的跟我讲,越说我越感觉到阵阵恶寒。他如此跟我说,哪是没想好怎么处置我?分明是已立意要杀了我。我的死能够给爹爹足够的刺激,我的死让方才的一幕成了死无对证。寿大有巧言善变,他当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的心犹如顽石入海,一路下沉。爹爹,对不住了。娘亲、弟弟,对不住了。还有洛东城,如果早知道回是今天这样,那我绝不会把那个怡人姑娘赶走了。她能琴棋书画,也能唱曲解闷。我把她赶走,实在是太不体贴周到了。
最抱歉的是柱子,我猜他多半没命活着了。他一心把我当成好主顾,我许他车马许他高薪,妄想送他一个锦绣前程,万万没想到送了他的命。
抱歉!眼泪不知怎么忽然开始流下来了,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