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则离世至今,她的心境从迷茫到绝望,最后终于慢慢接受了。
“来给你爹上香的?”她柔声问。
书辞也轻柔地颔首:“是啊。”
“好,好。”陈氏笑了笑,把脚边的篮子提起来,跨在臂弯,“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娘慢走。”
林间乍起的微风把满山坡的树木花草都吹得沙沙作响,书辞一直目送着陈氏的身影行远,才深吸了口气,命紫玉把准备好的香烛取出来。
在她以手遮掩着点火时,沈怿撩袍在那石碑前蹲下,手指轻拂过碑文,目光又在地面上扫了扫,忽然淡淡道:“她可能每天都有来。”
“嗯?”书辞刚举着香烛转过身,并未听清,“你说什么?”
“这里很干净,想必时常有人打扫。”他收回手,“你娘来的次数肯定不少。”
“她和我爹爹,感情挺好的。”书辞把烛插上,似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唇边不由微笑,“记得我爹刚做京卫那阵,不是得罪人,就是犯蠢出错,我娘恨铁不成钢,罚他拿大铜盆装水顶在脑袋上,我和我姐路过的时候就偷偷用水瓢给他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