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已经不再年轻,父亲开始不得已纳妾。每一位新姨娘抬进门,阿娘都把自己关在屋里,精神愈发癫狂。“延延!我的儿!你在哪里?”阿娘会游魂一样的彻夜寻找,只有当她扮成男孩模样,阿娘才会平静下来,搂着她满足的说,“我的儿!我唯一的指望!”
每年到哥哥的忌日,爹会背着娘领她去祖坟里祭拜。爹一个一个的给太爷爷、太太爷爷们磕头,口中喃喃有词。可或许是哥哥的死激怒了神灵,爹再也没能再得个一儿半女,却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气虚而死。
按家乡规矩,七岁的孩子还未有灵魂,不得大办丧事,不得立坟,于是哥哥的遗骨就先埋在了属于父亲的穴里,不曾有碑。再加上她的男装扮相,渐渐的,外人分不清莫家留下的究竟是儿子还是女儿。连后来的下人都开始称她为少主子。她有时候偷偷跑去对着那座葬着哥哥的空坟想,莫延,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