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屏息远望着涌动的层云,缓缓攥紧了掌心,心仿佛也跟着被提起,只觉等了一日之久,才陡见云破天开,少年意气风发地骑在隼背之上俯冲而来,嚣张快意地冲他挥了挥手,猎猎红衣似一团明火,而他脸上的焕然光芒能点亮浩荡长空。
萧熠仰头看着,一颗心终于落地,仿佛有颗发烫的种子霎时按捺不住地破土而出,一时间忍不住与他一同扬起嘴角。
春风化雪,明月出岫,千里万里的黄沙都化作了一片飞花流霞。
只两层楼高的鸟背上,宫饮泓怔愣地望着他风采焕映活色生香的小白,陡然间悲从中来,眼眶发红地抓紧了身下的鸟羽。
师兄曾说:“这世上有的人不是不好,反是太好,才会令人愈加难过。”
那时候,他还不明白。
东皇隼吃痛,野性复起,蓦地又是一个翻身,宫饮泓猝不及防,竟被它甩了下去。
萧熠心中一沉,疾步向前,双手一伸,恰被他扑了个满怀。
宫饮泓的脸颊在萧熠脸上一蹭而过,刹那间两人皆觉心跳加速,暗暗用力抱紧,复又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一个瘫倒在地,一个翻身而起。
已然降服的东皇隼自觉闯祸,乖巧地落在地上,登时化作一团雪白的雀鸟,“啾”了一声,跳至两人身侧,歪头看着。
萧熠见他手上血r_ou_模糊,身上亦多有淤青,便捻起法诀,开始为他疗伤,一面不悦道:“怎么这么多?”
蓝光过处,宫饮泓浑身仿佛浸入温水之中,有气无力地反驳:“你不知道,这怪鸟可了不得,骨头都快给我摇散了……”他本已筋疲力尽,又兼心潮起伏,身心俱疲,没说几句便困顿不已地合上了眼。
萧熠俯身检视着他浑身上下的伤口皆已愈合,最后方抚过他脸颊上的一道血痕,见他睫羽轻颤,唇角微勾,显出几分与平时不同的稚气来,心中忽地又被羽毛扫了扫,不由冷冷睨了那只雀鸟一眼。
“……”东皇隼浑身一冷,默默地跳远了。
萧熠垂下眼眸,盯着他干涩的唇,心中一软,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却又忽地愣住——他怎么也不该在此刻吸食宫饮泓的生气,也早已放弃了这个计划,那他……为什么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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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隼:怪我咯?!!!!!!o(*≧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