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到极点却不能睡,耳边不断有人吵嚷,哪怕温婉如简年,也生出了跳起来打人的冲动。
“你有完没完?为什么要给你看给你讲?”
简年几乎从没对谁用如此不耐烦的语气讲过话,陷入被爱人暗恋六年的梦幻故事的路时洲吓了一跳,顿了顿才说:“那里面写的不是我吗?我当然有知情权。”
“……我中学时喜欢的那个安静清冷的路时洲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睡不着就去客厅看书,别讲话了好不好?”
听到这句,路时洲真的闭上嘴巴去了客厅。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简年很快陷入了睡眠。
一夜无梦,这一觉简年睡得格外沉。这处宅子离报社比老宅更近,简年却定了六点的闹钟,许是昨夜睡得晚,闹钟响的时候路时洲竟丝毫没有反应。
怕惊醒路时洲,简年第一时间按掉闹钟,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住到一起后,没有特别的事,她总是先于路时洲起床,替他准备早餐和衣物。
表面看来,路时洲毫不介意当年的分手,他们之间仿佛从无间隙,可从很多细微的地方,简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有多么缺乏安全感。当年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