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崴了脚,去附近的社区医院看一看就好,江东却非把简年带到了三甲医院。大医院人多要排队,他就让简年坐在塑料椅子上等自己,挂完号回来,竟看到简年在做英语真题。周围这样喧嚣,也就是她能专心致志地写卷子。
简年生的白皙纤细,坐在这群满面愁云的病患里分外扎眼,她右手边的老奶奶拿着药盒央她替自己看一天吃几次,或许是耳背,简年已经重复了好几次,老奶奶仍不断地问,也没见她不耐烦。
她从小就和工程厂的其他孩子不一样,从不爬高上低四处疯跑,也不见什么都往嘴里塞,总喜欢抱着只旧娃娃坐在树荫下安静地看别人玩,白裙子穿一整天也不会弄脏。
因为又白又软又好看,幼儿园里的臭小子们都爱欺负她,拿脏兮兮的小黑爪子捏她粉粉的脸蛋和细细的胳膊,她就扁着嘴要哭不哭地往他身后躲。其实一起长大的男孩子都怕他,只要他说句话,他们就再也不敢吓唬她了,可他不愿意说,因为没人欺负她她就不会主动来找他。
他还挺怀念小时候的,不知道简年是不是也一样。
简年一抬头发现江东正看自己,便问:“排到了吗?”
“早着呢,前面还有十几个号。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