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张胜的肩膀,说:“这个徐海生,原本只是一个厂子的副厂长,可他很早以前,就在张宝元的公司有投资,还与人合作在资本市场搞运作,他地原始积
而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也许他是担心拔出罗卜他供出来。一旦受到调查,会把他以前犯的事都查出来;也可能,他仅仅是自视太重,把自己的安危和幸福看得比别人的命还重。宁可铤而走险,也不愿有一点损失,受一点苦……”
他说到这儿,笑了笑:“老弟。第一次,他用地人是老刀,失败了。第二次,他们想在牢房里把你弄成自杀的假象。亏你机警,又失败了。第三次……”
张胜吃惊道:“第三次?”
文哥道:“第三次,被我关照过的人挡了下来。你出狱后。如果有机会。他难免还会对你下手。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出了狱。你的案子便了结了,对他地威胁不在。同时,你出了狱,便是自由公民,他再想杀你,就得考虑可能的风险和收益哪一样更多,在他认为你足以成为他的强劲对手之前,以我猜测,他不会再主动对你下手。”
张胜紧握双拳,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泥人还有土性儿呢,他被徐海生三番五次地迫害真的激得满心怒火。
“文哥,第三次要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文哥静静地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你也没有必要向他报复。做大事地人,只寻找事情地源头,不会在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何况……”
他淡淡一笑,接着说:“何况,我现在就生活在黑暗地世界里,要想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生存地好,那么……即便是我,也不能破坏这黑暗世界的规则。”
张胜颓然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明白,不管如何……谢谢你,文哥。”
文先生笑了笑,目光闪烁着,将要开口之际,似乎有点儿犹豫,但是当张胜抬起头来时,他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恬淡地一笑,说:“你快要出狱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文哥,你尽管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不管多难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
文先生莞尔一笑说:“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想托你帮我取一件东西,送给一个人。”
他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神望向门外,怅然出了一会儿神,才继续说:“曾经,我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呵……,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了。”
他顿了顿,脸上换上了一副愁容:“我被异地关押已经五年了,知道我的人都以为我离奇失踪了,或者逃到了国外,恐怕不会有人想到我在这里。唉……五年啊,我想尽了办法,可是都无法重获自由,看来这一辈子都只能住在这里,终老一生了……”。
“文哥……”,张胜从没主动问过他的故事,他也从来不提,所以张胜既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子,何以在看守所住了五年,不审不判,又何以当初多次赶来提审他的竟然来自最高机关。只是,从他所说的异地看押,他以前的能量就小不了,从中国的最南方,押解到大北方来,他在狱里仍能如此逍遥自在,普天下有几个人办得到?
“你别看我外表光鲜,那只是一些老朋友、老部下,打听到我的所在,时常接济我一下,我的集团公司、我的全部财产、包括在国外的存款全部被冻结了,我的老朋友和老部下能接济我,却不会把我的家人都给养起来,唉!因我一人之过,累得他们跟着受苦,我对不住他们啊……”
文先生说的无比沉痛,不动声色地便对张胜用上了哀兵之计。
张胜听了,报恩之心和同情之心油然而起,立即慨然说道:“文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只要我张胜在,就一定为你办到!”
“真的,老弟,这事说来,似乎没什么风险,可是……可是毕竟与法不容呀,你答应帮我。”
张胜愣了一下:“与法不容?我以为文哥是让我帮你照顾你的家人,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办到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少了文哥的家人。你说与法不容……,不会是你有什么旧仇人,让我去杀人放火吧?”
张胜苦笑道:“说实话,文哥,那种事我做不来,而且我也不是那块料。”
文哥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眼神和他脸上的变化,听他一说,哑然失笑道:“当然不会,如今这世道,花上三五十万,就能找到几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去帮你做事,我若真要杀人,便是你倒搭钱,我也不会找你。”
张胜问道:“那么……文哥让我做什么事?”
文先生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看,低声说:“我在一个地方有一点东西,希望你把它取出来交给我的家里人。”
张胜一听是这种事情,立即毫不犹豫地道:“文哥放心,我一定办到。”
文先生点点头,压低嗓音说:“我刚被捕时,我的家人也都在严密监控之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管。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没有人还有那个耐心盯着他们了,所以你此行应该是很安全的。”
他盯着张胜,说道:“你出去后去温州一趟,地址是温州学院东路金利花园23-445号,进入公寓后,把卧室的床推开,床头位置有一个嵌在墙壁里的小型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是2341、39,一.的顺序打开。”
他说到这儿,转身抄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