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吧,我……好多了。”她清冷的声音命令道。
“是。”春桃和马车夫忙应了。
摄政王府,魏弦早已经在正堂中等待。
当看到戴着白色帷帽的章淑瑜在下人的带领下往他这边走来的时候,他起身,眼神幽沉地盯着她。
章淑瑜在看过小苏瑞跟在苏振的身边过得开心,心结似是解开不少。
现如今见得魏弦,她的脸色也如平常。
魏弦的洞察力非比寻常,而且向来先发制人,手段狠辣,因此,若被他觉得她危及他的身份地位,他会毫不犹豫地以各种借口杀掉。
“民女拜见王爷。”章淑瑜行礼。
“免礼。”魏弦上下打量章淑瑜,语气平稳,“本王听闻章大小姐房中都是医书,想必懂得医术,而王妃不日前染上恶疾,但太医束手无策,望章大小姐给王妃诊治一二。”
章淑瑜皱紧了柳眉,她道,“王爷,估摸您误会了。淑瑜虽然喜欢看医书,但,不代表会医术。就如淑瑜喜欢金银珠宝,但,不代表淑瑜拥有很多金银珠宝。”
“更何况,当时王爷给爹爹的折子上写着的是‘王妃心闷’,找淑瑜前来解闷而已,淑瑜是来解闷的,并非给王妃诊病。”章淑瑜欠身一礼,“若是王妃真的病了,建议速速找太医瞧瞧,病,估计都是耽误不得的吧!”
魏弦轻声冷笑,“本王就知道章大小姐会这样说。这样,你给王妃解闷就解闷,她一日病不好,心头始终都是闷闷的,你就一直陪她。”
老奸巨猾!
章淑瑜冷眸一眯,但,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给王妃解解闷吧!”
“随本王来。”魏弦拂袖往内院走去。
章淑瑜看着他的背影,跟上。
一路走过,无论是庭院还是廊道,全都是身穿铠甲的带刀侍卫,全都警惕府中上下。
哼,魏狗,莫非也害怕别人刺杀他?
进了内院,听到里面有摔碗筷花瓶的声音,“滚!本王妃叫你们滚!”
有几个丫鬟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但当看到魏弦,立即全都跪了一地,“王爷,饶命,饶命!”
魏弦眼眸都没抬,直接摆手,侍卫便将那些丫鬟都拖走。
他看向章淑瑜,“摘掉帷帽,进去给王妃解闷。”
“是。”章淑瑜摘下帷帽,将帷帽递给身旁的春桃,“春桃,你就在外面候着吧!”
“是。”
章淑瑜对上魏弦的眸,她轻声一笑,欠身一礼,“淑瑜这就去给王妃解闷。”
他点头,凤眸眯了眯,一直盯着章淑瑜,“你的婚事内容,不许说给她听。”
“淑瑜明白。”章淑瑜微笑,挺直了腰杆缓缓进了屋里。
魏弦扫了一眼春桃,春桃顿时被吓尿噗通就跪在地上,头伏地而不敢动一分。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魏弦也没有走远,而是到了高亭那坐下,命人沏了一壶碧螺春。
他一边喝茶,一边眸色盯着院中姜静和章淑瑜所在的屋里。
章淑瑜慢慢地走进去,这里的一切摆设已经俨然不同,以褐红色为主调,摆设奢侈,或是夜明珠,或是玉珊瑚,又或是玉树。
呵呵,这每年的百姓赋税都估计成为这些奢侈品吧?
“何人!”姜静脸痒心头痛,神经一直紧绷而敏感,故而她听到章淑瑜那脚步声。
“王妃,是淑瑜我。”章淑瑜笑容满满,真是期待看到姜静的那张脸啊,不知道可有抓破那些脓包?若是抓破,那张脸就毁了!
“章淑瑜!章淑瑜!”姜静大喊大叫起来,“你给本王妃过来!”
“淑瑜奉了王爷的命令,给王妃解闷来了。”章淑瑜进了内室,看到姜静坐在床头那,两手用丝带绑着,她那脸上全都已经化脓,眼神凶狠地仇视着章淑瑜,“章淑瑜!”
“王妃……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章淑瑜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眼睛,“来人,快来人啊,王妃的脸……”
“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啊!”姜静大声尖叫,“章淑瑜你这个贱人,你别给我装!这蛊毒就是你下的!”
外面有侍卫想着涌进来,但姜静立即叱喝,“所有人不许进来!”外面的侍卫全都退下,春桃在外面守着却腿都软了,坐在地上。
屋里,章淑瑜故作面色惊慌,忙摇头地看着姜静,“王妃莫要诬陷我,我与王妃无冤无仇,怎会害你?”
“少假惺惺,什么无冤无仇,本王妃也觉得与你无冤无仇,可桃花宴那日,只有你与本王妃接触过,难不成你还想抵赖?!”姜静恨得咬牙切齿。
“你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巧了。”章淑瑜脸色清冷,她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姜静,“我从桃花宴离开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左手手臂疼痛难忍,撩起袖子一看,竟然有一条长长的血线。”
“我立即去找了名医看,结果那名医告诉我,这是‘生死蛊’,在别人与我接触的时候,直接种在我手上,当血线钻到我心脏的时候,我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对我下‘生死蛊’,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想,那日我也是只与王妃接触过!莫非,是王妃对我下的蛊?!我可以这样怀疑吗?”章淑瑜瞪大了眼睛盯着姜静,气势威严,压得姜静喘不过气!
姜静嘴角抽搐,心口又一疼,她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灰。
她喘了喘气,眼皮猛跳,她慢慢地抬眸对上章淑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