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源顿时气得要死,那瘦弱的身子气得瑟瑟发抖,手指指着苏振,“你,你!”
“滚开。”苏振白了他一眼,抬手轻推他一把,经过章源的身边,到了床榻旁,大手伸出就要抚上章淑瑜的额头。
章源大步流星地走到苏振面前,直接揪着苏振的衣襟,“苏临御!你,你一定要对我姐好!你一定要娶她!你只能爱她一个!你若负她一分,我章源就将你剁碎喂狗!”
苏振盯着盛怒的章源,他扫了一眼章淑瑜,重新对上章源的怒眸,“放开。”
“你!”章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你可恶!”
苏振眼神淡漠,“你什么你,你来救?”
“可恶!可恶!”章源只差愤怒得吐血,但是当听到床榻上的章淑瑜在痛苦娇吟的时候,章源还是压下心中那愤怒。
他慢慢地放开苏振,一咬牙,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关门。”苏振重新坐在章淑瑜的床榻旁,伸手拨开她额上的湿发。
章源在门口恨得想将苏振大卸八块,但他还是重新折回,将门给关上。
“毛头小子,冲动易怒,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苏振低沉一声,“呵,章淑瑜,你真行,调教出这样的弟弟。”
他起身,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放到一边。
取出银针,苏振寻穴后将银针刺进章淑瑜的头部,顿时章淑瑜那脸色没那么狰狞,人也没有那么焦躁,且渐渐安静下来。
苏振上前,动手除去章淑瑜身上的衣服,留下xiè_yī里裤,然后又施以银针。
若是与她欢好,自然很快解蛊,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
况且,这女人不爱他,他也不爱这女人,做起来也没兴致,何必惹得一身骚?
至于用银针帮她排毒排蛊,需要消耗他三成内力、还有后续很多收尾事——这一点,苏振决定救了她之后讨点回报。
章源站在外面,焦急等待,他知道也许苏振会在里面对章淑瑜做点什么,他虽然心痛,但还是想留在这里守着。
但没想到的是,却没有听到料想中的声响,反而却静悄悄的。
章源心中揣测,莫非是他自己想多了?苏振根本不用与章淑瑜欢好也可以解蛊?
“小子,过来与老夫喝一杯。”云中仙这时候提了一壶酒过来,朝着章源喊了一声。
章源见此,赶紧上前,“大夫,临御世子在里面……他如何救治我姐?”
“莫问太多,与老夫痛饮几杯之后,你就往膳房里烧水,准备伺候你姐沐浴。还有,伺候你姐的应有丫鬟,叫两个过来。”云中仙开口道。
“我这就去!”章源哪里还有心思留下来喝酒?速度就回鄂国公府、准备带春桃春杏两个丫鬟过来。
但是人都还没出院子,就听到外面喧闹如集市一般。
“来人,将这里给围起来!一个人都不可放跑了!”外面一声冷喝。
章源在院子里听着惊得宛若五雷轰顶,这是章肃的声音,章肃带着小厮侍卫将这医馆围起来了!
章肃他们就是要毁掉章淑瑜!
章源惊得看向云中仙,“大夫……”他嘴一扁,直接往地上一跪,“大夫,救救我姐!外面的人要找我姐,怎么办?”
“你们这些人,真是贼麻烦。老夫想着安静些都不行!”云中仙将酒壶放下,他走到屋旁,上等内力微催,就听到苏振正在里面给章淑瑜施针。
云中仙皱了那花白眉头,“临御,外面有人叨扰吵闹,你若是想继续救人,就带着她进密室里,若不想惹麻烦,直接将那娃儿扔出来得了!吵吵闹闹的,喝酒都不够味儿!”
苏振在里面听着,嘴角勾了勾,“师叔,你最知我从不半途而废,何须还要我选择?替我挡一阵,很快就好。”
云中仙手捧酒壶,微笑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为人医者当如此,为人,也当如此。”
章源听着他们对话,心中激动不已,他忙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放心,我也挡着!”
“不,你这小子应当躲起来。”云中仙转身看着他,“你若是在这,岂不是告诉外面那些人,你姐也在这?”
“貌似是如此。”章源皱着眉头,他上前立即就抓着云中仙的手臂,“那大夫,你一定不要让他们找到我姐啊!不然,我,我姐真的被毁了!”
“得了得了,你这小子,不用脑子,又冲动,真是拿你没辙。”云中仙拿手中的酒壶直接砸了一下章源的脑袋,“滚去藏着,藏好一些,若是被人揪出来,你就自个儿收拾!”
“是。”章源忙拱手行礼,然后跑开了去。
屋里的苏振已经简单施针完毕,他瞄了一眼床榻上的章淑瑜,眉头微皱。
“我苏振好歹是个工科毕业的,怎么就还干上医科的事儿呢?无聊,无趣。”他轻摇头,去开了密室的门,然后抱着章淑瑜进了密室里。
外面已经是敲烂了门,章肃已经命令要撞门,“动手!”
“哎呀哎呀,你们这是要什么?”云中仙那声音飘荡在天空中,顿时原本想着动手的侍卫都惊了,停了下来,四处查看那声音到底是出自哪里。
这时候,医馆的院门给打开。
云中仙手中一壶酒,鹤发童颜,一袭白衣颇有几分清风道骨的味道。
“几个小娃娃儿过来此处可是看病?”他笑了笑,但见章肃上前来,他眼睛半睁,“哦,是鄂国公府的二少爷?求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