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陆途低着头,恰好能看到她微红的眼眶,这是第二次,看到她的眼泪,心疼得不得了,“我们还有时间,我们慢慢来,行不行?”
“嗯。”知己泪眼朦胧地点头。
“你知道吗?”陆途忽然开口,“我二十七岁那年,就是和你结婚的前一年,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事。”
知己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心中一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颤抖:“你怎么了。”
他脸贴着玻璃,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不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子弹贯穿伤,在这里。”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动脉?”知己尝试着冷静问他,她从来没有仔细认真地看过他的身体,但她知道夏天似乎陆途也是从来不爱穿五分裤的。没想到是因为那里有枪伤,留下了可怖的伤痕。
“嗯,”陆途点头,“那年在追一个拐卖团伙,行动很顺利,到了后期抓捕没有预料到犯罪分子有武器,猝不及防地就被开了一枪。打中动脉,血流的很多,我很快就休克了,在医院差点就没救回来。”
他自嘲地笑笑:“那时,晕过去最后一句话就是让同事们别告诉我妈。因为我爸也是因公殉职的,再告诉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