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途率先冷静下来,他眼角迅速青了一块,脸色更青,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死死盯着宴舒:“所以,这四年你一直在骗我?把我当傻子耍,担心你吃不好穿不好担心你糖吃多了牙不好!?”
宴舒这回眼泪是真掉下来了,“不是,我……”他骤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这仿佛鬼迷心窍一样的四年。
宴朗抓了把头发,他觉得这里面很复杂,他的卷毛都要炸出来了。他移步把宴舒护在后面,“大声什么!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弟弟我带回去管教,花你多少钱明儿我三倍打你帐上。”
斐途被中间这座大山挡着看不见宴舒,越想越气,这是钱的事情吗!宴舒一句解释都没,斐途有些绝望,带着被戳破漏风的真心呼呼地上楼了,横在半路的车都抛在脑后。
宴朗安慰他弟弟,“这人一副fēng_liú相,指不定外面有多少人呢。”
他声音一高:“不对!你干得什么糟心事儿!包养?这个词能用在你身上?”
宴舒吸着鼻子解释了一番,被他哥揪着脖子教训,“回家,等会儿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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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舒把自己的后颈亮给苏长汀看,他哥修理人的时候手劲可大了,“我可惨了。”
他看了眼不说话却始终占据着苏长汀旁边的位置,存在感特别强的陆庭洲,唉声叹气:“风水轮流转。”
苏长汀看着他明显哭过的红肿的眼睛,有点不忍,“斐途是什么意思?联系他了么?”
“他不接我电话,我哥不让我去找他。”宴舒撅起嘴,他哥的车现在还在外面等着。
好好的弟弟怎么就弯了,宴朗想再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