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就是没有这几年的时局变化,娘也一样要变老的,就像你一样会长大的。”杨夫人吹熄了蜡烛,拉着枇杷躺下,轻抚着枇杷的后背,“张若虚不是说,‘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吗?人就是要这样一辈辈传下去的。”
“所以娘一定要爹再生个儿子?”
杨夫人被枇杷一问怔了一下,果然道:“是不错的,绵延子嗣,承继宗庙,人伦之大者。”
“可是我们家没有宗庙啊?”玉家是胡人,其实既没有宗庙,也没有祖坟,甚至也没有姓氏传承。
这些在杨夫人心里要深蒂固的意识被女儿如此一驳似乎根本站不住脚,但她马上便醒悟了,“是你爹教你的吧?”
“也不全是我爹教的,我也这样想啊!”
杨夫人便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驳道:“我们玉家先前是没有宗庙姓氏,但现在不是可以有了吗?你爹已经成了两镇节度使,怎么也要建宗庙置些祖业留给后人传承下去!”
论及子嗣后人,世人多以为如是,特别是世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