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眠正在想着舅舅很疼爱,虽向着爹爹不变,也要好好对舅舅承欢膝下,就听到这句。
满腔的亲戚情,让这不是亲戚的人膈应的不知去向。
这个人?抓住机会他又来了,楚姑娘再次气呼呼,说正事呢。
西宁王很喜欢上官知这种回答,或者说从宁馨的亲事上看,西宁王府更相中的是上官知门当户对,一扫宁馨郡主亲事带来的不快。
给上官知一个赞许的笑容,手指点点,让他重新坐下。
上官知坐下,忽然笑得不能自持。
“你有什么好主章?”西宁王以为是太子回京的话。
上官知回的乐不可支:“舅父您看,天也助我。我特来退亲,大名郡主打算另许他人,老天对我不薄。”
帐篷里的人纷纷笑了起来,楚姑娘对于这种抓住机会就表白,想来没有好看脸儿给他。楚云期对这女婿更低看一眼,给他加个标记,认为他是花言巧语之徒。
西宁王对上官知赞许的笑笑。
“父亲和我都是一个意思,让二位殿下争去吧。听说国舅和太傅也是这样看?”西宁王侃侃而谈。
已经混乱的局势里,西宁王府从一开始的不着急为太子争地盘,到现在来看,王爷是正确的。
俞太傅看着铺开的沙盘,心头剧痛不已。
国舅曾困顿在不想打的想法里,他是明智的。如今的全国,京都坚守,益王四处流窜。各省揭竿者众多。说是一盘散沙,并不为过。
想来,百姓们没有心思种地,也在各种干扰下不能安心种地。一年、两年、三年。就要粮荒,就要天灾到来,就要酿出真正的大祸。
也不是没有一点欢喜,比如大殿下丧心病狂的篡位,得到的结果却是困守京都。
该!
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但是全国做了什么,要陪着他和二殿下、益王一起承受。
如果益王不乱起兵,就不会这么乱。
国舅倒霉到龟缩在鞑靼国中的不毛之地吃烤黄豆,都还在想如果出兵,全国吃苦。他益王却就敢随随便便的起兵,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事实上也趁火打劫。
篡位是大殿下的行为,全国大乱却更多的由益王造成。
明智的人,都不会随意的动兵马。一动,就是损耗。一动,就是民不聊生。
俞太傅按他和国舅商议过的告诉西宁王:“国舅的意思,能暗中为太子收复的,就暗中收复。不能的,也到万不得已时再出兵。一旦起兵,就要保证势如破竹。王爷,您这一回立下大功劳,这几处关城虽不在您管辖之内,您却守的滴水不漏。太子登基后,国舅和老夫为您请功。”
西宁王谦虚下:“也不是所有关城,不给我脸面又看不懂局势的大有人在。”
话刚说到这里,外面有人回话:“报,大同关城来人,问王爷擅离西宁,听的是谁的吩咐?问王爷大军到此,是何用意?”
“喏,说曹操曹操到。”
上官知面沉如水:“大同关城的守将是曹新,”
楚云丰道:“府尹是左收。”
两个人齐声道:“我们去会会他,看看他羞还是不羞。”
西宁王目光如电:“羞又怎么样?不羞又怎么样?”
俞太傅扶着桌子也站起来,这一路上的疾行,把他又累到。但中气却骤然的高:“左收是我的门生!曹新是国舅亲手所选!羞,还有药可救。不羞,烦请王爷出手。”
“慢来,太傅,今天可不行。左收已不知去向,我派人几回试图找他,都找不到。不知是让杀害,还是让软禁。益王正在用人,守城是职责,逃跑这件不应该有。曹新虽然投靠益王,但是他守得住关城。把他拿下来,临时换将军又没有府尹,对守城不利。”
“曹新投靠益王?”俞太傅满面通红。
西宁王缓而有力的点点头:“我只能保证接济他们粮草,我一家供给这么多家,不敢说丰足。益王直接送他珠宝。不管是什么世道,都有人觉得珠宝更值钱。”
“胡扯!”俞太傅一跳八丈高,上官知、楚云丰一左一右的扶他。
定定神,俞太傅从楚芊眠手里接过太子,对着西宁王跪下来:“王爷应该受太子这一拜。”
西宁王连说不敢当,把太傅扶起来。太子很不高兴,逃也似回到楚芊眠身边,把个屁股对着太傅扭几扭。
上官知、楚云丰出去,楚芊眠对父亲道:“爹爹,陪我和稷哥也去看看,稷哥虽小,也应该看看。”
楚云期当然说好。
营门内,樊华、吕胜用自己身子挡住,在他们的后面,楚芊眠抱着太子看向远方,看向近处,看向这关外格外高蓝的天空。
“稷哥,这都是你的地方,等你长大,你可要守好,当一个好皇帝。”太子嗯嗯有声,又学话:“当好皇帝。”
楚芊眠再看三伯父、上官知和几个人见面,由他们的动作看得出来激烈的争执着,随后带着不欢不散而回来。
近了,见到楚云丰的人在哆嗦,上官知面色铁青。
“这人已当国贼,他说我父亲谋反,劝我自缚投降。又说楚尚书不辅佐皇嗣却跟着我,如今也算谋反,让楚尚书和我一起自缚投降。”
说到这里,见曹新派出几十个大汉,对着营门大喊:“西宁王,你包庇反贼,你想谋反吗!”
西宁王大怒出营:“你这是劝本王造反吗?”
曹新见到他,有些气弱,回话带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