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赏赐封邑,但是祁云晏还是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其实,封邑对沈敏月来说也不重要,毕竟沈家和靖安侯府都不缺钱,而县主这个封号,可是直接长了沈敏月的气势。
更加不要说,祁云晏这赏下的封号,淑良二字,贤良淑德。
不止如此,祁云晏的意思也很明显,若是有人再敢胡言乱语,妄议县主,那便以诋毁入罪。皇上都说了沈敏月贤良淑德了,别人哪里敢说什么。
若是这道圣旨,就已经让人惊讶了,那么这第二道圣旨,却是让满朝文武都震惊了,从而也不得不再次重新认知他们这位皇后娘娘的位置。
众人原来以为,敬国伯世子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世子之位是肯定丢了,然而,祁云晏这旨意更狠,哪里是丢了世子,是分明就丢了爵位。
祁云晏说得也都有理,子不教,父之过,尤其是敬国伯府还屡次包庇,沈敏月虽然没有什么封号,可那也是皇后娘娘的堂姐,而且如今又是县主,祁云晏直接就给敬国伯下了一个德行有亏,夺了他的爵位,而那个什么世子,祁云晏根本就不需要再出手了,毕竟,父亲的爵位都丢了,哪里还有什么世子。
当然,也有人对此事反对,还说祁云晏有些过了,当然,他们不会直接说祁云晏,会指着沈青陵说。
祁云晏在朝堂上,听了这些人的话,冷笑一声,说得冠冕堂皇:“沈家小姐与敬国伯世子一事,乃是敬国伯府理亏在先,皇后自幼与沈家小姐感情深厚,如今自己的姊妹受了委屈,为自己的姊妹讨个公道,求了个县主的名号,有何不可?这乃是内宅之事,而敬国伯爵位一事,乃是朝政一事,莫不是众爱卿觉得皇后有干预朝政的能力?”
这话一出,众人就没声了,说皇后干政吗?没证据,毕竟旨意是祁云晏下的,祁云晏自个也说了,这就是他的意思,敬国伯德行有亏,包庇嫡子胡作非为,夺了爵位,也合情合理。
沈家的人,当即就站出列,高呼皇上圣明。
祁云晏这一次,给沈敏月长了脸,同样的,那也是对沈家的重视。而且,这一系列的行为下来,谁还敢说沈家女儿的名声不好,这瞧瞧,皇上多偏宠着沈家。
无论如何,这事,就是这么定下了,日后,朝堂之上就再无敬国伯了。而沈敏月也不再是什么都没有的沈家小姐,而是从二品的淑良县主了。除了皇家人,或者就是像常安县主那种家中立了大功,赏赐到儿女身的,一般这县主,可不是那么多人能够坐上的。
靖安候世子夫人因为这事,还拉着常安县主感激了好久。
虽然说是一家人,可是这种世家大族,其实利益纠葛,感情未必真的有多少深厚,这次沈敏月的事,大家是统一对外,主要还是觉得沈家的名声威严被挑衅了,真正是关心沈敏月的未必有多少。靖安候世子夫人也早就想好了,虽说女儿的名声怕是毁了,但是她也有不少嫁妆,养活自己的女儿总是没问题的,而如今,事情这么一闹,沈敏月可算是赤手可热了,不知道有多少在背后羡慕妒忌着。
沈敏月听说了这些事,倒是没有多少激动,恰巧,陆漓也过来看她,沈敏月只是笑着说道:“娘娘素来都是这个性子,别看平日里一副什么都不计较的模样,但最为护短。”
一旁的陆漓闻言,也笑了起来,道:“那也是你应得的,你自幼就疼爱她,若是她连这些都不帮你争取,你也就白疼她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可是靖安候世子夫人和沈敏月却都知道,她当初的确对沈青陵好,可是若是沈青陵这个时候置身事外,她们也不好说什么,更加不要说,她不但帮了,还做了这么多。
这事,闹了这么久,也终于渐渐地安静下来。
三四日后,沈兰到了京城,看到沈敏月那副模样,也是哭了好久。或许以前的姐妹情未必有多少深厚,但是嫁了人之后,虽说也是自己的家,可毕竟比不得在自己娘家自在,而那时候也才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姊妹来。虽说有些的确是利益,但是多多少少都是自小一起长大有感情的,而且沈敏月素来都不与她们争什么,待她们都好,看到这个昔日温柔善良的大姐姐,成了这副模样,沈兰也是气得不行。
不过听说了事情最后的处理方式,沈兰也被气笑了,拉着沈敏月的手,笑道:“我倒是气糊涂了,家里还有这么个主在,哪里能够让大姐姐受了委屈去。”
沈敏月也笑,有沈青陵这个妹妹,是她之幸。
从沈敏月这边离开之后,沈兰去看了自个母亲,提起沈敏月的事,沈兰最后也感慨了一声:“以往,我总有些嫉妒娘娘,觉得她出身好,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如今,我却觉得这是她应得的。换身处之,若是我,不会为大姐姐做到如此地步。”
沈兰的母亲听了,也笑,说道:“你与皇后娘娘虽说没有像大丫头那般亲厚,但是娘娘待你也不薄,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娘娘也必会为你做主。”
沈兰闻言,倒是笑了起来,说道:“女儿倒是不希望有那一日。”若是要沈青陵帮忙了,那怕是也真是遇上大|麻烦了,她希望,永远都不要有那一日。
沈兰这次虽说是为了沈敏月回京,但是眼下,沈青陵的生辰也只有大半月了,沈兰索性也就留了下来,毕竟都是自家姐妹,而且这次沈青陵的及笄宴,宫里头有大办的意思,沈兰也就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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