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温柔的吻落在那两片柔嫩的唇瓣上,冯蜓婉心跳如雷,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那些煽情的告白。
他怎么可能会爱她?
就算再后知后觉,也不可能在两人相处了一年又结婚三年后才发现他爱上了她。
所以一定是他在撒谎,是他想报复她白天打了他一巴掌,才恶劣的想了这么一出来捉弄她,好让她在相信他爱她以后再狠狠羞辱她,嘲笑她是白日做梦。
对,一定是这样。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不要中他的计,可心里却乱糟糟的一团,根本就没办法静下来。
“婉婉?”见她不答,他又唤一句,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抚过她的唇,让冯蜓婉越发地心慌意乱,连和他对视都不敢,就怕自己溺毙在那双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黑眸中火影之霜寒。
她低头避开他暧昧的触摸,小小声喃着:“姚政骞,你别闹我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白天我打你是我不对,我现在说声对不起,请你放过我,别再捉弄我了。”
“我捉弄你?”
姚政骞愕然,等意会她误会自己后脸色不免有些发绿——这可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对一女人告白,她不感动也就算了,居然还冤枉他是在捉弄她?
“你爸妈那边我会打电话过去说清楚,把离婚的责任全部揽到我身上,就说我变心爱上别人了才和你离婚,这样他们就不会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你放心——”
“你不会真爱上罗城了吧?”姚政骞皱眉打断她,因为紧张,连语气都有些紧绷。
“……”
“婉婉,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
“我和羽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既然你不喜欢看到我和她在一起,那以后我就不再见她。”
冯蜓婉一直沉默,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又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心软答应他。
“婉婉。”他无奈的叹了声,攫住她下颚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你倒是给句话,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对我死心爱上罗城了,那我祝福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招惹你。”
听完他后半句话,冯蜓婉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才说了爱她,可还没等到她回应他就已经做好放弃的准备了。
如果她现在赌气说她爱上罗城了,那他是不是就当真以后都不再来找她?
这就是他对她的爱?经不起半点考验?
“如果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那就别急着回我,我们先弄饭吃。”
见她一副纠结为难的表情,姚政骞也不逼她。
——
冯蜓婉回房换了套家居服出来做两人的晚饭,从小被父母娇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姚政骞难得没像以前一样因为厌恶厨房的油烟而只顾翘着腿等吃,凑热闹似的在一旁打下手,却越帮越忙,连洗个洋葱都能洗出一脸的泪水。
冯蜓婉听他不时吸鼻子才知道他是把洋葱一瓣瓣剥掉来洗,不由哭笑不得,忙擦干净手抽了几张纸巾边给洋葱的辛辣刺得睁不开眼睛的男人擦眼泪边说:“洋葱不用一瓣瓣剥掉来洗,这样反而不好切。”
姚政骞有些尴尬的抿着嘴不吭声,等眼睛适应了睁开来,眼眶已经有些泛红,让身形高大的他看起来居然也有几分可爱。
“我来弄,你去客厅看会电视。”
她推他一把,说。
他却不动,只说:“我想学怎么做,等学会后换我做给你吃。”
冯蜓婉不习惯他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而且还动不动就说些让她心跳怦然的甜言蜜语,可无疑这些甜言蜜语让她很受用,心情也变得很好。
一顿中西晚餐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大功告成,姚政骞早已饿得不顾形象的偷吃了好几回。
等冯蜓婉把所有菜端上桌,姚政骞已经开了红酒给各自倒了一杯。
冯蜓婉刚在他对面坐下,他已经端了酒杯过来和她面前那杯相碰:“婉婉,这第一杯感谢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先干为敬。”
冯蜓婉愕然,心想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了?
困惑间,姚政骞又往自己酒杯里倒满酒,并催促她喝完她那杯。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好,冯蜓婉就像是被他的眼神蛊惑了一样乖乖照做,而她刚把空酒杯放下,姚政骞又热情的给她倒满,并和她碰了第二杯,感谢她爱他一如既往。
接连喝了四五杯,不是感谢冯蜓婉对他这些年的照顾就是他向她赔罪说这些年没好好待她,今后一定补偿。
冯蜓婉向来对他心软,被他这么又是灌酒又是自责的,渐渐便有了几分醉意,藏在心里那些话一股脑儿通通倒了出来。
姚政骞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她那边,近乎搂抱把她弄到了自己腿上坐着,漆黑如夜的眸凝着她酡红的醉颜,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