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试探又似乎是关切:“不过,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怎么,动心了?”
动心……那朵小百合,确实挺让人动心,他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她跟在身边的一颦一笑,夜晚床单上如同花朵绽放般的美丽妖娆,嘴角竟不自觉的弯起。
朋友在沉默的对话里,犹豫的叫他的名字。
“,”他醒过神来,“暂时就这样吧,蘀我办好,以后再谢你。”
朋友得了他的承诺,欢天喜地的去了。
生活渐渐变的不一样。他从来没想过,人生可以因为拥有了一个人,而惬意至此。很多年以后,每当他怀念起那段岁月,都似乎还可以嗅到当时那百合怒放的清香。
她本就纯洁美好,更因为有了他,越发无忧无虑的天真快乐。他养着她,像是养着全世界最娇贵的花。
可也有不好的时候,有时睡前,欢好过后,她趴在他胸口细细的喘气,幽幽的问:“你会不会娶我?”“你会离婚吗,为了我?”“我们以后怎么办?”……
次数多了,他厌烦,终有一天不往她那里去了。
他家里的妻子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贤淑温婉,从不过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或者为什么忽然回家。
洗漱过后他躺上床,妻子靠过来,温柔的依偎着他,他笑,搂过她,手往下游走去。解开她睡衣时,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优雅大方,却不是他已经熟悉了的小百合独有的那种清香,他忽然就失了兴致。
妻子不发一言的躺回去,假装熟睡。他起身,穿衣整齐,出门。
回到她那里已经凌晨两点多,她竟然还没睡,一个人蜷缩在客厅大沙发里,黑黢黢的一小团影子吓了他一跳,他开灯,她迅速埋下脸。
他和她说话,她怎么也不肯回,过去抬起她脸,泪水汹涌。
他愣住,一时之间被心里那种陌生的情绪困扰住——刚刚那一瞬间,狠狠捏住他心脏的那种疼痛,是什么?
“你不要我了!”她嘤嘤哭泣,扑进他怀里,“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他难得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哭,那泪水似有意识,一层层渗入他皮肤里去,直至心脏。那颗柔软无壳的血肉器官不堪进攻,兵败如山倒。
那晚上他疯狂的像个初尝情欲滋味的毛头小伙子,几乎把她撕碎在身下。
东方微微发白之时,她浑身青紫的软在他怀里,娇娇的伸指头,戳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
他抱着她,无比满足的闭着眼,微微的在笑。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她摇摇他,问。
“恩。”他点头,“你就别去上课了,中午我蘀你叫外卖,晚上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她直点头,开心的有些幼稚的模样。
其实那天他只有上午一个会,下午是空闲的。而他打算利用下午的时间,回家和妻子谈一谈。他胸膛里充斥着为那朵小百合而热烈燃烧的血液,让他几乎明目张胆的失去了理智。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她的电话,声音还是懒懒的:“你吃午饭了吗?”
他笑,语气不自觉的宠溺:“吃过了。你这懒丫头,睡到刚起?”
“恩……”她孩子似的拖长了声音,“帮个我忙好吗?”
“说。”
“今天是小叶子四岁生日,你帮我买份礼物送去好吗?”
“谁?”
“小叶子呀!美艳的女儿!”她不满的撒娇,“郁美艳!我的死党啊!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呀!”
“……”她说过那是她同院隔壁的闺蜜,他见过照片,是个人如其名的招摇女孩,“你和她说过我了?”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了下,然后她的声音变的有些颤:“她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可我没说是你……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你的。”
她会错意了,其实他也希望能像一般的男人站在女朋友身边一样,被她介绍给她的闺蜜,大大方方的。
“小婉……”他踌躇了一下该怎么解释,却听她飞快的轻声说:“你不去没有关系的,改天我给她补上吧。”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他听着那单调的“嘟嘟嘟”,失笑,心想,真是个敏感脆弱的孩子。
给她说的小叶子买蛋糕的时候,正好有新鲜出炉的草莓蛋糕被放上来,他想起上回给她买这个吃时,小丫头高兴的模样,嘴角不禁又弯起来,“这些草莓蛋糕,包起来。”
把礼物和蛋糕送到小笀星家时,难得的空闲下午已经过去了大半,他有些着急。
来开门的是个四五岁的小丫头,长的眉清目秀,极为乖巧可爱的样子,“叔叔好。”她怯生生的叫他。
他自己有个十三岁的儿子,一直就想添个这么样的可爱女儿,不由得喜欢上了,蹲下来捏捏她的小脸,把洋娃娃和蛋糕给她看,“喜欢吗?小婉阿姨托我送来的,生日快乐,小叶子。”
孩子爸爸这时听到声音,找了出来。
他急着走,就匆匆把来意说明,又蹲下抱了抱小笀星,这才离开。
小小的叶沐对他甜甜的笑,挥挥手再见。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他会和她变成一家人。
回到家里,他刚刚停好车,斜里蹦出个半高人影,蹿的飞快。
“容岩!”他降下窗玻璃,喝住自家儿子。
容岩一看是自家老爸,挠了挠头,走过来钻进车里。少年俊秀的脸上一块青紫,格外触目。
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