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一路顺着她的腰部曲线向下游移,探进她紧闭的腿间。昨晚的记忆浮上眼前,仿佛她体内那属于他的温度还未散去,想起沉浸在情 欲中的她有怎样风情万种的诱惑姿态,唐易的眼神就瞬间全部陷入了黯色。
五分钟后,纪以宁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子,微微启唇,呻吟出声。
唐易拉她在身下,覆上她白皙的身体,用手指挑起她的yù_wàng,用声音迷惑她的防线,“以宁什么时候去卢浮宫看《蒙娜丽莎》的?”
纪以宁被他弄得进退不得,气息全乱了,含糊地回答:“大学……”
唐易绝对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手指探进去,引她倾泻一身的情 欲。
他吻住她的唇,扰乱她的思想,“和谁去看的?”
纪以宁这种生手哪里受得了他这种技巧的挑弄,勾着他的颈项,理智思想全都飞走了,无意识就告诉了他全部。
“存幻……”
唐易停下了动作。
下一秒,他忽然从她体内抽身而退。
极快的速度,带来极大的快感,然而一瞬过后,留给身体的,就是长久的空虚。
纪以宁一下子被甩下云端,思想意识终于回来了,疲倦地睁开眼睛,茫茫然对上了焦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侧,整个人罩住她,黑色发丝垂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压迫感就这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唐、唐易……”
看见两个人全是赤 裸的画面,纪以宁顿时羞窘又惊骇,双手慌忙挡在胸前,连耳朵上都飚上了血色。
“唐易……我们、我们怎么会……”
“不准叫我唐易。”
他忽然打断她,眼底一片黑色。
“昨天你怎么叫我的,今天就怎么叫,以后都不准改过来。”
他生气了。
纪以宁陡然发现这个现实,可是,他在气什么?
唐易忽然抬手抚上她的脸,表情艳丽,“……不记得昨天怎么叫我的了?”
原来他一直以为,纪以宁是极其内敛的人,不懂得主动,从称呼喊名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她一直都是连名带姓一起叫,不懂得撒娇,不懂得讨他欢心。
可是,几分钟前他才发现,她不是这样对待所有人的。
从她口中无意识叫出来的那个名字,让唐易彻骨。这才知晓,原来,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在不在一起,只要纪以宁愿意,就可以始终把曾经的亲密习惯留在心底。
唐易忽然一把抓下她挡在胸前的手压住,一个动作,就让她全部赤 裸坦诚在他眼前。无视她羞窘万分的表情,他低头咬上她的胸部,唇舌滑过高耸的顶端,然后忽然一个挺身,把全部的自己深埋进她体内,存心叫她经受身体和道德的双重折磨。
“这样呢?这样子,还想不起来吗?”他刻骨艳丽的脸近在她眼前,直直逼她,“昨晚我们这样,你怎么叫我的,现在就全部忘记了?……可是对另外一个人,纪以宁却可以记得那么清楚,恩?”
纪以宁终于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
“存幻是朋友,是同学……”
她小心翼翼地向他解释,声音很微弱,夹杂了一丝颤音:“在剑桥的时候,学校的同学都那么叫他,所以我才跟着叫的,我只是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
他不说话,就这么阴柔地盯住她,他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从来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说谎,尤其是她。
纪以宁好怕这样的他,忍不住叫他:“唐易……”
他的脸色一沉。
纪以宁连忙改口,尽管相当不习惯,相当难以开口,她还是顺从了。
“易……”她去握他的手,向他示弱:“我昨晚很醉是不是?现在头好疼……”
唐易终于收敛了压迫的气息,吻上她的唇,动作柔爱。然后动了动下面,直直深入她里面,令她惊叫了起来。
“现在呢?不疼了对不对?以宁……”
……
这一天是周五,天清气朗,阳光洒下来,带着初秋独有的慵懒暖意,暖风过境,叫人周身暖意四生。
就在唐易和纪以宁在清晨缠绵的时候,城中的古老美术馆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老馆长站在台阶上,看着他缓步朝自己走来,浅蓝色的衬衫,格纹毛衣,实足英伦风。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站定,端的是一汪平和细致的气质。
馆长笑了,上前抱了抱他。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古老的美术馆内,空旷安静,只剩下缓缓踱步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空间,寂静高远。
“这次谢谢你,”馆长由衷感谢他:“如果没有你的资金,这里肯定周转不过来了,恐怕现在这里,已经不复存在了。”
男人含笑,声音淡淡的:“应该的。”
“呵,”馆长笑了,忍不住感叹:“如今做vc和pe的人,恐怕只有你,会舍得把资金投向我这里了。既没有回报率,也没有市场价值。”
安静地听着馆长的话,他的表情很淡然,丝毫没有一个vc/pe人该有的凶猛杀意。
“你好多年都没回国了吧?”
“是啊,好多年了。”
“有没有想过回来?或者是,跟着你父母一起去美国?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