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两边都有约?”善善趴在桌上,看看这封,又看看那封,“要不让哥哥陪我去参加宋家的舞会?”这个想法很快被善善否定了。
萧品延见过一次爱德华,那天善善跟爱德华去澳门吃了最正宗的葡式蛋挞回来,结果发现哥已经在卫家等候多时了,当他看到善善拉着爱德华提着打包的蛋挞回来时,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她还记得萧品延当时的笑容是多么的毛骨悚然,“善善,你不介绍一下?”正值变声期的少年嗓音低哑却蕴含一种危险的味道。“这是爱德华,这是我哥哥萧品延。”她介绍完后就缩到爱德华背后去了,于是萧品延脸更黑了。
后来她才知道萧品延那天是特地飞来给她过生日的,还准备了她最爱吃的冰淇林蛋糕,他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来,一路护着怕蛋糕化了,却没想到小姑娘一大早就坐船去了澳门,最后还跟个老外手挽手的回来了。萧品延还得赶飞机回去于是只送了生日礼物说了声“生日快乐”便转身走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一个风萧萧易水寒,成功激发了善善无穷无尽的愧疚心。最后善善写了好多信,打了无数通电话,用力保证以后生日都跟萧品延过,并陪着他在萧家过了一个暑假,萧大公子的气才勉强消掉。
从那以后,善善就深刻认识到爱德华和萧品延绝对不能碰面,不然她牺牲太大了!
所以善善最后还是无耻得撒了个小谎,趴在桌上给萧品延写回信:“哥哥,圣诞节要跟卫导演他们去参加一个影迷见面会,所以不能陪你了,别生气啊!爱你的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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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趴着写信呢,门铃响了。“方大熊,笨大熊,你又忘了带钥匙了?”善善及拉着拖鞋嘀咕着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个干瘦的小老太太,穿着比宋家的佣人还破,脸色蜡黄,颧骨高耸着,一双眼睛却极有神,这番样貌让善善想起了鲁迅笔下的那个细脚伶仃如圆规的祥林嫂。善善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善善,两人同时发问:“你是谁?”
善善刚想说话,人家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推开善善进了屋便开始嚷嚷起来了,“生仔,生仔,你在家不?你老母俺来看你了!”善善一时间被这夹杂着各个地方口音的国语雷到了。”
诶,老奶奶,家里就我一个人,请问您找谁?”老太太转身凶巴巴得瞪了她一眼,又冲上楼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善善拉也拉不住,这人是来巡视房间的吗?
“老奶奶,您到底找谁啊?家里真的没人在。您再不说我要打电话报警了。”善善最后跑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作势要打。老太太终于消停了,停下来对善善说的第一句话让她大跌眼镜:“你,明天就搬出俺儿子的房子,白吃白住的狐狸精!”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善善苦笑不得,自己才十三岁,哪儿长得像狐狸精了?“您先坐,我去给您倒壶茶,这大老远的来,累着了吧?”
老太太坐了下来,一双眼睛还炯炯有神得盯着善善德一举一动,善善只不过泡壶茶却犹如芒刺在背。
“哼,拿俺儿子的东西来讨好俺!败家狐狸精!”老太太稀里呼噜喝着茶水,发出巨大的声响,还不放弃得继续拿话刺人,真是好精神。
“老奶奶,我骂也被您骂了,茶也给您上了,您这下可以告诉我您是谁的老母了吧?”
“你个小狐狸精,叫谁老奶奶呢?!”
“厄,我错了,这位女士?”
“哼!叫我lily姐,我儿子就是卫胜,这房子就是我儿子的。你们这些无关的人都给我滚出去,老娘还没死呢,让你们占我儿子的便宜!”
原来是卫导演的妈啊!善善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女士”,十分庆幸卫老大没有遗传到她半点。
“这您得等卫老大回来再说,您也说了,这房子是卫老大的,赶谁留谁也是他的权利。我们都听老大的。”善善气定神闲得给自己倒了杯茶。
卫妈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拿话噎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就这样僵住了。
直到传来钥匙的声音,善善这才松了口气,救星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卫老大看见卫妈表情十分惊讶,大胡子都跟着抖动了。
“生仔啊!你老母被人欺负了啊!”卫妈果然很有表现欲,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干嚎。
第一次卫老大手足无措了。“妈,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结果一句话更是惹得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哭起来。
阮媚上前去扶老太太,老太太一把把阮媚推开,利眼一瞪,吼道:“你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滚出我家!”
阮媚一下子脸色惨白,泪眼婆娑,松了手,站在一边,卫胜看在眼里,一阵心疼。老太太还要发作,卫胜假装生气批评了一下善善:“怎么还不做作业去啊?”
善善如释重负,拉着阮媚,赶紧逃离现场,真是太可怕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位lily姐以前是做小姐的,年老色衰很久都没生意了。有一天,卫胜他爸,前任青帮老大卫昊天喝醉了,本来安排的妞跟lily姐隔了一个房间,于是卫昊天一不小心走错了,趁酒醉上了lily姐,(其实应该是lily姐上了卫昊天老大才对)。那个时候lily35岁了,而卫昊天才25。第二天早上起来,卫昊天被枕边人的样貌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