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在他的面前第一次提到阿恒。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它。”她撑着手臂,将一只手放在火焰的上方,冰凉的手指有了瞬间的温暖。
十四岁的那年,她去杂物室找些东西,却没有注意,杂物室被人落了锁。
那里很黑,很冷。
整个司徒庄园找她都快找疯了,偏偏那时候,她还生着病,扁桃体发炎的厉害,连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偏远的黑暗的杂物室。
一片漆黑的时候,她很害怕。
想要摸索着去开灯,可是被杂物绊倒,摔得爬不起来。
她趴在地上无声的大哭。
蓦然眼前出现了一丝亮光,她抬头就看见阿恒出现在门口。
虽然在淡淡的烛火中,
他的脸被火光印的有些恐怖。
但是她却蓦然感到了一种温暖,好像看到了一种希望……
她呵呵笑了两声。
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她抬起头来,最近她总是莫名的会陷入这样的回忆中。
总觉得阿恒似是还在身边。
她转眼看了看旁边的人,大概是因为他吧,他是阿恒的大哥,他们之间总有一些相似之处。
那个人还是一脸白色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从他嘴角上扬和下沉的弧度判断他的心情。
而此刻,这个白色的面具似乎透着一股玉一般的光泽,将他脸的轮廓映的更加明晰。
他的脸有一个很完美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看看那张面具下的脸孔。
“大哥,你为什么总带着面具。”她蓦然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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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花雪月(43)
她弯着脑袋看着他。
其实,她没打算听他的回答。
她又自己转过头去,兀自喝了一口酒。
“见不了人。”他忽然说出口。
她微醉了。
她侧过身子指着凤天仇说:“啧啧啧,你骗得了别人,还骗的了我,阿恒长的那么好看,你能差到哪里去?〃
她忽然很得意的说:“你不知道,阿恒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不对,是宇宙最好看的男人,呵呵!”
她干笑了两声眼泪却蓦然流出来。
“我喜欢他,我真的好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在了。”
她又拉开了一瓶酒,仰头便喝了下去。
他看着她喝酒眼眸黯了黯。
“凤哥哥,我好喜欢你,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她粘着他。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他烦。
“喜欢你的脸啊!”她嬉皮笑脸。、
他的脸……
他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面具。
恐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手指冰凉,蓦然却又接触到更加冰凉的东西。
是她的手指。
她的手还是那么冷……
他一阵恍惚。
“让我看看好不好,我好想他,我好想见到他,你们肯定长的很像是不是,让我看看好不好?”她哀求。
眼神朦胧,恍在梦中。
手指碰到他面具的边沿,冰冷的指尖碰上他脸上温热的皮肤。
他像是从某种思绪中拉回来。
面具已经被掀开半边,就快要从脸上摘下来。
他的眼中竟然闪出一丝慌乱,一个转身,再次面对她的时候,面具又好好的带在脸上。
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表情。
她又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失望,继续喝酒。
“我就知道你不肯,装神秘,是不是?”她脸蛋通红。
今晚喝了不少酒,但却还是蛮清醒。
“走吧,该回去了。”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似有一丝无奈。
她忽然赖皮的靠近他:“就让我看看嘛,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他黑着脸架起她,直接往停车的地方走。
她索性缠上他:“别这么小气嘛,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和花妖一样,长的像女人,怕煞了你黑道大太子的身份?”
他一声不吭,直接将她背起来。
在他的背上,她倒是反而安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灯光闪闪,却觉得没有光亮。
她索性闭上了眼睛,有了片刻的温暖。
“云舟呢?”她一早起来发现云舟的房间没有人,那个孩子正常睡到中午才醒,她慌忙跑下楼,问正在吃早餐的凤天仇。
“一大早就被七公接回去了,说是跟他住一阵子。”他不疾不徐的回答。
她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笑了笑。
看来七公还是不死心啊。
“坐下一起吃吧。”他说。
她坐下来。
“今天要干些什么?”她一边吃,一边随口问问。
“今天会场要准备一场慈善拍卖,就交给你安排。”他说。
司徒雪点点头,这些天她到也学了不少,受益匪浅。
下午两点的时候,拍卖会才正式开始。
其实,这种慈善义卖与就是普通的拍卖会。
无非是那些富贵阔太太,大小姐,随便拿出一个小玩意,捐出来,拍得的钱正好捐给孤儿院或是贫困地区,她从小见得多了。通常她们拿出的东西不会太好,但是身份越高的家庭捐出的东西通常是被高价标走,这也成了一种身份的证明,或是巴结的一种方式。
本来她在后台。
但是忽然负责人捎了一封信给她。
她看了一眼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