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他并不是软包子,此时眉梢眼角已有怒意。
此时,背后马蹄声响,两匹马儿在几人身后停下,一匹上面坐的女子一张俏脸上有些扭曲,一步上前,跨到安圣基身边,紧紧拽住他,高声道:“基,跟我们回去!”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子然。小得没自。
安圣基看了眼卫子然,又看了看佩佩身后就像一片纸片般默然无语的蓝心湄,静静道:“子然,这两位小姐我认识吗?”
卫子然看都没看二人一眼,冷冷道:“基,你不认识她们,不要被她们骗了!”
另一匹马上则是刚才那位王大叔,他心疼那匹马儿,跳下马一ly还没有掉下去,在悬崖边,已经失去了知觉。
但是,那双沉默的黑色眼睛中依旧是倔强的光芒,有种绝不向人屈服低头的执意。
王大叔不禁叹息一声:“侄小姐,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佩佩恍若没有听见般,恶狠狠地盯着安圣基:“安圣基,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男人,亏得心湄这么担心你,你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原来是跟这个狐狸精搞上了?”
卫子然脸色一寒,从马上跳下来,握住安圣基的手臂,瞪向佩佩:“麻烦你嘴巴干净些!”
佩佩不服气的冷哼:“我有说错吗?你就是一个狐狸精,勾引有妇之夫!”
“你——”卫子然不禁气结,却又无话可说。
安圣基愕然地看着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被她一串连珠炮似的完全弄晕了。
听见王大叔喊她侄小姐,突然意识到此前罗伯特爵士说的那个‘可爱的’侄孙女,正是面前这凶神恶煞的女人。
想到此处,他的薄唇不由得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原来是侄小姐,久仰久仰!方才爵士还对我说了你不少好话,却原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卫子然听见安圣基攻击佩佩,心头暗爽,也加了一句:“佩佩小姐,亏得你在这里指桑骂槐的,到时候老爵士还不知道要为你找婆家操多少心!”
佩佩这下真的生气了,冷哼一声:“我是什么样不要你管!我再怎么样也是行得正,做得正!才不像你这样的装逼心机女,专勾引别人的老公!”
佩佩这一骂,又看见卫子然跟安圣基亲密的搂着,好像他们才是一对,不由的感觉热血沸腾,顺手把胸口的衣领散开,突然露出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奇怪的坠子!
蓝心湄本来就被这一幕弄的呆怔在一旁,现在看了那坠子也不禁又是一怔,之前佩佩的脖子上没有这么个坠子,看上去上面镶着的像颗小子弹似的链坠,仿佛是男生戴的东西,什么时候她脖子上挂了个这个?
安圣基眯起眼,看了那个坠子,眼神突然也一晃——这东西好像在哪见过?
他往前一步,伸手扯住佩佩,想仔细看看那个坠子!
其实,安圣基会对这个坠子觉得熟悉也是正常的,因为这个坠子原本是属于他的死党裴志宇的,是那一晚佩佩偷偷地从睡着了的裴志宇脖子上解下来的!
那一晚,佩佩做了许多坏事,不仅拿手机拍下了两人的合影,还解下了他脖子上看似很珍贵的坠子,系在自己胸前,感染自己的温度。
因为,佩佩没有自信像裴志宇那样花心fēng_liú的男人还会不会来找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对她是怎么想的,她想,如果两个人以后不能再见面了,这至少是属于自己的一段美丽回忆……
虽然安圣基失去了记忆,但看到这个坠子还是有印象,只是奇怪了,这个戴着坠子的女孩子,他却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他拽着她,朝着她的胸口仔细地看了过去!
佩佩原本就对安圣基为什么会跟卫子然搞到一块很气愤,一见他盯着自己胸口看,下意识的以为他要非礼自己,用手护着胸前,怒不可遏地骂道:“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在人家心湄的面前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人家还晓得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是脑子进水了吧?连卫子然这种货色也要,现在又对老娘我动手动脚!”
卫子然怒道:“你胡扯什么?!安圣基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动脚?”
佩佩冷笑:“你自己看到了他在看我的胸部的,狐狸精!”
“你说什么!”卫子然要发飙了。
佩佩不怕死的迎上她的目光:“我就说你是狐狸精怎么了?敢勾引别人的老公,还没胆子承认了?”
蓝心湄却在一边,静静地冷了脸色。
是啊……
刚才安圣基的眼神,的的确确有非礼的嫌疑……
可是,她真不愿意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才一个多月没见,她的老公竟然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不仅身边出现了一个前女友卫子然,就连对她的朋友佩佩举止也这么轻浮?
天,这还是她的老公安圣基吗?
也难怪刚才她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现在尽管天还在下雨,蓝心湄却是清醒了,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安圣基又是谁呢?
可是她现在宁愿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此时的安圣基,跟她印象中的那个他,实在是差距太多了。
“佩佩!安总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贵客,你说话也要稍微注意些!”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响起在身后,所有人忍不住都是一呆!
果然,身后一辆小巧却不失庄重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静静伫立在那里。
马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