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杨藩觉得是时候可以拿下两人了,得了命令的人开始对实施全面围攻。
“再无来缓,真坚持不下去了。”阵中不知阵外岁月,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汉和罗章终是力竭,一个人即使功夫再高,也敌不过千军万马,落魄阵不仅有数倍与他们的敌人,还有数不清的明枪暗箭。
“不把手里的东西送出去,死也是白死。”罗章很不甘心。
“我倒有些怕。”死这回事他见的多了,曾经他也从不惧死,可如今真到尽头的时候,想想月娥,想想秦英,对于死,却又不是无所畏惧。
“谁又不是呢?”罗章幽幽说道,口口声声都说不怕死,可又有谁真的能做到对死无所畏惧呢?生命只有一次,除寿终正寝之外的每一个人,离开人世的时候,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有惧怕,有不舍,有遗憾。
既便当初的怀玉等人,个个死得其所,死后也受人敬重,可他们死的时候却都不想死,因为有太多牵挂和遗憾,可对于他们来说,这一生,欢笑过,豪迈过,痛快过,也幸福过,有美丽的妻子,有可爱的儿子,有幸福的家庭,但是秦汉和罗章就不一样了,他们的人生还没开始,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不,他们从来就不是认命的人,除非真的到了最后一刻,否则绝不会放弃,两人眼神相撞,什么都没说,却明白彼此的意思,从小一起混到大的两个人,可谓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此时此刻,除了一拼之外,已没有多余的想法,最坏不过一死而已。
驻守落魄阵的人都是些小兵,若非有落魄阵相助,哪里是罗章和秦汉的对手,如今罗章和秦汉就像两只末路的雄鹰被麻雀一口一口啄食,心里的气闷可想而知,可雄鹰就是雄鹰,虽至末路,也不是麻雀能欺辱的。
所以,身着西凉兵服的尸体一具一具又一具的增加,而秦罗两人也真到了最后关头了。
☆、男人的战争
站在高台上的杨藩眸光深深,即便薛丁山不来,能除掉秦罗两人他也赚了,不过以他对薛丁山的了解,他一定会来的。
杨藩可谓天生的将材,他猜的不错,薛丁山不可能不管秦汉和罗章,而这正是杨藩所要的,他要他们一个一个都死在落魄阵之中,他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在他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薛丁山和窦一虎带着人马直接闯阵,虽然薛丁山有一百个不入阵的理由,可身为元帅,首先他要无畏,所以他来了。
“我还以为你缩头乌龟当上瘾了。”杨藩手持□□,眼里有着燃烧的恨意,如果眼神能杀人,薛丁山一定死过一百次了。
“烈焰阵,落魄阵,你还有什么阵?”薛丁山没理杨藩讽刺的话,径直问道。
“怎么,还等着樊梨花来帮你破阵?”杨藩不是不懂薛丁山话里的意思,那份自信就像落魄阵已经破了一样,可他若没记错的话,落魄阵还未破,而烈焰阵是薛丁山依靠女人而破的。
“是呀,樊梨花她要帮也只会帮我薛丁山。”薛丁山的声音轻飘飘的,气的杨藩想掐死他,他原本想用樊梨花来侮辱薛丁山,可为什么最后自己却如此刺心呢?
樊梨花这个名字,就像他生命中的一个魔咒,薛丁山说的不错,樊梨花只会帮着薛丁山,即便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也仍那样痴心不可改,可他杨藩喜欢的不正是这样的樊梨花吗?那份骄傲,那份执着,正是她最打动他的地方,也是让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你我之间还没真真正正打过一场呢。”薛丁山也不在废话,这场迟来的战争终是拉开帷幕。
杨藩力大无穷,薛丁山枪法j-i,ng奇,两人对阵可谓棋逢对手,这一战打的j-i,ng彩,很久很久之后,落魄阵幸存之人都无法忘记这一战,属于男人之间的战争,包含着家国天下,包含着儿女私情。
杨藩终差薛丁山一招,可两军对阵拼的从来就不是谁功夫厉害,薛丁山性子直,容易冲动,尤其面对的还是诡计多端的杨藩,杨藩很懂的怎样刺激薛丁山,功夫不及他又如何,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他赢就好了。
“说实话,本帅从心里觉得你不配当我的对手。”□□被挑落在地上,杨藩弯腰去捡,声音轻飘飘的。
薛丁山知道杨藩这话是故意激他,可这样红果果的鄙视还是让他红了眼,男人天生重自尊,一旦尊严受到侮辱,再冷静持重的人都会失了方寸。
“有本事你就跟我来,没本事就等着女人来救你。”杨藩很懂得怎样击垮人心,留下这样一句话策马而走。
马踏飞尘,薛丁山跟了上去,是个男人就不会愿意让人说他是靠着女人的,尤其像薛丁山这样极度自尊的人,他极其不愿别人说他一次一次靠着樊梨花才活到现在,虽然这是事实,可他不愿。这也是人心的一个弱点,你自己看淡了,别人自然就没法说什么,可你自己看的重,别人一句轻描淡写,先炸了的是你自己。
“元帅不要。”窦一虎首先看出杨藩的意图,试图阻止,可薛丁山已经听不到了。
☆、哪个小人不卑鄙
秦汉受伤严重,罗章已快力竭,整个局面只有窦一虎一个人撑着,面对数倍与已的敌人,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薛丁山离开,眼睁睁看着他走入圈套。
“卑鄙。”人一旦冲动起来就什么都不顾,冷静下来却又后悔,薛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