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军营里那些红帐里的男子们这般取悦女人,也见到过她们面上那些满足的样子——
他想看她满足的样子——或许这样她就不会总那么厌恶的看自己。
束游还来不及反应,便只觉得什么柔软的东西,给自己带来一阵快慰——身体一僵——‘噗’——
破水而出的少年,面颊绯红,眼神晶亮,光裸的身躯像是某种传说中的美丽生物,而面孔上那样明显的像孩子一样期待肯定的的样子,让她愣住了。
一时间没发现像自己这样的眼睛其实是并不能看清楚这样多的东西的,可偏偏——他太过光亮,竟让她看了清楚。
妖鸾见她唇齿微张,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出来。
“我不准你不喜欢我!我——”
胸口的焦急跟张皇似乎是第一次自胸腹间升起,他本欲发狠,却忽然发现自己被人像拎小鸡一般抓出了水面丢到地上。
“去把衣裳穿上,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知道在一旁的地上被放置了一叠衣裳,束游背过身去面对那被她以为是酒缸,实际却像是湖一般大小的酒池里。
运气欲烘干自己湿漉漉的衣裳,也欲平息了因这小鬼而起的**,问:原本是因为被忽然丢到地上而升起的少年,却忽然在见到那人背对着自己的样子时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穿衣裳,只得意的自她身后环上去,用自己光滑的身子磨蹭起着显然是被自己挑起了兴致却想要忍耐的女人。
而被他骚扰的女人,则懊恼的意识到这该死的小鬼根本就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人——更或许,他脑袋里除了不遗余力的勾引她,旁的什么便是全然没有了的。
抱着快刀斩乱麻的决心,束游一把扯过故意缠绕着自己,试图挑逗起她兴致的少年。
而妖鸾,则顺势一转,得意洋洋的一把跨坐在束游身上,还猛的一挺身,似乎非让人感受自己不可——
可那得意洋洋的笑意,坚持不到半刻,臀瓣上火辣辣的痛感便使之僵持在了面上,双手被反着扣在自己身后,一一落下的巴掌让身体的兴奋逐渐消退...
“唔...混蛋!你混蛋!”
“你个不守信用的女人,你...混蛋!混蛋!”
“...你骗人!你答应要对我好的,我杀了你——啊——”
落下的巴掌跟像是随着这巴掌而爆发的小小火山一起喷出,束游忽然升起一种自己是驯兽师的错觉——
“呜....嘶...我...你放开我,我...嘶...我要杀了你,你骗我...”
没啥气势的威胁,因为那夹杂了的泣音和鼻音而显得奇怪的可爱,束游笑了出来。
而这笑,便轻易的让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忽然变得活泼了起来——若是有人注意到的话,或者这状况——能称之为,打情骂俏?!
束游摸了摸那被自己打得有些火辣辣的位置,出了声:“告诉我,你怎么来的?”
“我为什么要——啊——我,我跟着那个男人来的——不准再打我!!!”
高低高的音量转换,让束游又笑了起来——只是笑意里多了些什么——照他的话来说,那人看来是真的落到这里了...
而她,似乎被动挨打...太久了
第七十三章 还是做了
怀中的少年似乎还是醉了,闹了会儿便睡着了。
只是,束游望着自己怀中这少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更多的人——男人,或者应该说是,男人们。
她曾以为自己是和母亲一样的人,只有一颗心,交予一个人。然世事难料,人前悲喜恍若一场离奇诡梦,前程往事亦若云烟,此刻的她,便纵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交付于娜十载深情之人,却也再也没有了那样的权利。
如果在南承国灭的那一刻,没有人选择离去——是不是她便会,不若此时这般,心神散落。
束游知道自己在那一刻起,便有了无数的改变——她再不是那个坚定不移,任何人都可以权作棋子,甚至自己也一样的女子。
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般的改变是因为某个人,某件事,或者,其实只是再也没有了任何目标,才如此结果。
氤氲的酒气,在水面上像雾气一样弥漫,飘渺而恍若谪仙居所,四面橘红的火光,冉冉的照亮着四周,束游倒下,带着怀中少年一道平躺在冰凉的地面上,隐隐感觉背部传来的凉意。
视线,却模糊的望着天顶上那些并不似寻常房间的纹理——这是自然的,这里,并不真是房间。
跳跃的橙色火光,偶尔飘忽,在无风的状态下。就恍若那得天独厚,不可一世的某个人。
直到鲜血染满了自己的发丝、肌肤、甚至骨血……她才知道,原来即便是当初那样疼痛的背叛,若不是因为自己心底深刻的爱恋——是了,是爱恋。
若非,是那样深刻的爱恋,她如何可能,一次次放过他?!
那穿透了他身体的……环——其实——
平和的面容,带着些儒雅味道,却在僵硬扯开的唇角边,露出一丝苦笑……
那玩意儿,除了是馆子里的小倌们偶尔会被弄上去,更多的,却是寻常人家里,女子对于不贞的配偶无奈的一种惩罚——当初的自己,或许——
平躺在地面上的女子,轻轻的合上眼睛。
无爱无憎。
说到底,不过如此。
如果换做是旁人,别的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