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朕会严查严办,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惠妃知道再哭闹下去只会惹他不快,又得了这句诺言,这才肯松开手,嘤嘤道:“臣妾多谢皇上。”
箫齐晟重重地挥了挥衣袖,阴鸷的目光盯着某处,沉声道:“静妃,你说吧!”
“是,多谢皇上给臣妾解释的机会。”静妃跪在那儿,抬着头看着他,缓缓开口:“今日皇后娘娘邀请众姐妹一起游园,臣妾便去了。中途转向荷花亭时,惠妃妹妹提出要与臣妾同行,臣妾想着她怀了身孕多有不便,若同行沿途也能照料些,于是我们便一起走了。原本一路无恙,谁知到了那假山附近,天上飞过的一群鸟雀,不知为什么受了惊,突然栽下来一只。”
“巧的是,那鸟雀栽下来之后,恰好掉落在惠妃妹妹的肩头,她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臣妾见状大惊,连忙伸手去扶。”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臣妾的膝盖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突然一软,伸出去的手还没挨着惠妃妹妹,臣妾自己就站不稳脚,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箫齐晟听得很仔细,听到这里,浓眉重重一拧,追问道:“没有挨着她?你的意思是,她摔倒在地,根本与你毫无关系?”
原本准备不再多话的惠妃听了这话,哪里肯依,冲静妃大叫道:“你撒谎!我之所以摔倒全是因为你撞了我,根本就与那鸟雀无关!”
说完,她又急切的向箫齐晟望去,“皇上,她撒谎,她撒谎啊!”
箫齐晟见她眼中泪光闪闪,只觉心头一阵烦闷,于是难忍的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眼底的阴霾愈甚。
“我有没有撒谎,你我心中皆明。”静妃淡淡的瞥了眼神色激动的惠妃,不打算与她过多纠缠,而是转而看向箫齐晟,缓声道:“皇上对臣妾的话有所疑问,臣妾十分理解。在没有旁人作证的情况下,发生了这种事,臣妾的确背负着极大的疑点。可是,还有一点请皇上明鉴,犯罪之人往往都是有理由的,皇上就觉得臣妾可有理由加害惠妃?可有理由加害她腹中的婴儿?”
一席话,让箫齐晟陷入了思考。
静妃面色沉静,继续往下说:“这么多年,臣妾一直位居妃位,还有一名皇儿承欢膝下。敢问皇上,在这种情况下,臣妾还会忌惮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吗?”
箫齐晟答不上来,唯有将眉头皱的更紧。
惠妃强撑着从床头坐起来,一脸痛苦的捂着头部,冲她斥道:“你虽有皇子,却被冷落数年,连自由进宫的资格还是最近才得到的!你就是害怕我生下了皇子,受到皇上的爱护,将你儿子比了下去!难道,这就不是一个你要加害我的理由吗!”
惠妃这话虽然说得尖锐,可是却说到了点子上,原本有些动摇的箫齐晟听了这话,神色又变得严峻,“静妃,她说摔倒前是你撞了她,你可承认?”
静妃低声回答:“皇上,这个问题,臣妾先前已经回答过了。”
顿了一下,看了惠妃一眼,又用坚定的语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在惠妃摔倒时,臣妾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又何来撞到一说!”
箫齐晟抿了抿唇:“你说的是实话?”
静妃掷地有声道:“臣妾若有一个字说谎,就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居然发这么狠的誓!
屋子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默默站在床榻另一边的皇后听见静妃发了这个誓言,忍不住暗暗揣测。
老实讲,她认为静妃并没有加害惠妃的必要,依照今日的情景,静妃被加害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可是,凡事无绝对,谁能百分百的保证,静妃就不会头脑一热,做出冲动之事呢?
在惠妃与静妃对质时,皇后全程冷眼旁观,默默权衡着谁说的话更可信。
她本来还在想,今日之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某人处心积虑的安排。可冷眼旁观了半晌,她忽然明白,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巧合!
深处后宫多年,经验丰富的她已经有了答案:今日之事,要么是惠妃陷害。要么是静妃出手。不会再有第三个可能了。
不,还是有第三个可能的。
那就是华清宫那位!
今日宫中嫔妃全部到场,唯独皇贵妃没来,看上去倒是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难道,是她干的?
可据皇后所知,惠妃是皇贵妃的人,她若是母凭子贵,对皇贵妃也是极其有利的!既然如此,皇贵妃又有什么理由打掉惠妃的孩子?
莫非,真的是她?
皇后的视线慢慢转向跪在地上的静妃身上,心头有微微的惊愕。她一直以为静妃多年的与世无争,应该是早就放弃了出人头地的念头。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她只怕并没有久居人下的打算!
难不成,她这么些年都是装的?是因为儿子不受宠爱,才不得不为之?
如今箫景煜突然一跃而起,受到皇帝青睐,还即将成为第一个封王的皇子。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静妃才看到了某种希望?她……也想为自己的儿子制造机会,夺得那全天下独一份的黄金至尊之位!
想到这个可能性,皇后心中一凛!
在她眼里,与夺嫡相比,惠妃流产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
这时,静妃发誓之后,屋里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有些相信她,就连箫齐晟的神色也变得迟疑不定。
可没想到,惠妃却使出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