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身边。
至于他对她说的话……木木淡笑着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和女人最好的相处方式,她只知道这令她很舒服,好像不必很累,就能过得很好。
方嬷嬷看她是真的高兴,不愿坏了她的心情,笑了笑便不再提起。尽管将军的举动令她这个老人都有些惊异。不说平日的寻常,就连木木怀孕时,他也未多有什么关心之词,后来更是领兵到了湘城,几月没有音信。
她清楚熙国对妻妾的态度,而木木这样的身份,或许连妾都算不上。可将军却在回信时称她为妻,甚至提前赶回了雁城。方嬷嬷不由困惑,但又偏偏找不到任何的解释。
“嬷嬷——”木木的声音有些紧张。
方嬷嬷忙回神,知道这几日便是产期,面色一肃,走到她身边,发现羊水已破。
宇文凉才从净房出来,便被告知木木已进产阁。尽管早已知晓,宇文凉还是脸色发白,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他听闻妇人产子,好比行走鬼门关。前世他漠不关心,如今站在这里,一声惨叫都未听见,却觉心悸难忍。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章本来昨天就应该写出来的。。。我的大肥章就这样飞了。。。
第11章产子
世间大丈夫,无论叱咤于朝堂,还是隐逸于山间,威重也好,随性也罢。他们在外或能唇战群儒,或能执笔江湖,将天地闹出千万种颜色来。在内亦能对妇人温存以待,悉心关怀。但他们终不能替人承受痛苦,不能阻止生死祸福。
人总有无力之时。雕梁画栋下的生活明明并不困苦潦倒,心情却仍旧会走至穷途末路。
宇文凉看着血水一盆盆地端出来,只觉刺眼。寻常战场上遇见的颜色,在此时却成了鬼魇,如影随形地缠绕在他身边,久久不散。
木木的哭叫声很克制。她似是不愿哭出声,可又实在难耐疼痛。宇文凉使劲捏着拳头,额头上青筋纵横。懊恼、自责、痛苦……他的眼前来回闪现着木木和依米的脸。梦里没有木木的哭声。他从未见她哭过。
一个男人,若是未曾见过妇人的倦容,不曾听过妇人的哭声,那么他该赖何而存方能长久。
宇文凉暴躁地在屋外走着,吓到了不少进出的婢女,气氛一时变得紧张。宇文凉眉峰一皱。他本意并非如此。
若是以往,他恐怕早就直接冲进产阁,只为看着木木,以求安慰。可他既不知接生之法,又不能缓解木木的苦痛,关心之乱下,甚可能说出什么糊涂的话来。
况且,他立在门外,便已将人吓成这般,若是进去,瞧见里面或许杂乱的光景,脸色只怕更差……那样只会令人束缚。
正这样想着,耳边的哭声似是在渐渐消失。宇文凉心一提,牙关一咬,嘴唇紧抿,倏得将握拳的手松开,疾步向屋门走去。
方嬷嬷恰好在外室吩咐婢女,瞧来人是他,惊讶一瞬后忙高声道:“将军怎么能进来呢?请快出去吧!”语气里竟含了些许的强硬。
宇文凉不动,目光盯着内室的方向:“我要进去陪她。”
方嬷嬷被他的坚决震住,反应过来时,宇文凉已提步向前走去。
他一进去,便看见了木木嘴里的布条。原来是这样。宇文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陌生男子的到来,让产婆有些意外,但她接生多年,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产婆猜到宇文凉是眼前妇人的夫君,只快速扫了他一眼,便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恩,很好,再用力!”
木木见他进来,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片刻记起自己如今的样子,知道不好看,又立刻恢复平日的表情。
宇文凉心疼她,伸手想要将她口中的布条取下。木木忙对他摇头,见他似是执意要取,忍不住又瞪起了眼睛,喉咙里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宇文凉无奈,便转而想去摸她的头发。木木却以为他仍旧想取下布条,忙将脸侧开,不欲让他靠近。
宇文凉一愣。他没想过她会这么倔,下意识便将手收了回去。木木转头见他不取了,这才不瞪他,但眼神中却露出了恼意。
产婆觉察到木木的分神,皱了皱眉,不耐烦道:“平时卿卿我我就成了,这还在生孩子呢,专心点!”
两人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宇文凉握拳咳嗽了一声,耳根泛红。
木木气他时还不觉,被产婆一说,痛感再次席卷全身。她本想让宇文凉出去,却失去了最佳的时机。疼痛使她一句话都不愿再说。
……
木木按照产婆的指导,在用力与休息间试图找到某种平衡。
宇文凉则坐在方嬷嬷给他搬来的椅子上,不敢再说话。半晌,他注意到木木的睫毛上沾着汗珠,稍不留神便会滴进眼睛,令她不适。他便朝方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将干净的帕子递给他。
方嬷嬷为难地回视他,用口型说道:“她不愿意别人碰。”顿了顿,又道,“她觉得没什么。”
生产时因为疼痛,木木性情是出奇的暴躁。宇文凉方才见识到了,可看她眨着眼睛难受的样子,还是决定坚持。
方嬷嬷无奈,只得随了他。
帕子触碰到木木的肌肤时,她努力将眼睛睁开。看清是什么后,朝宇文凉摇了摇头。但因有些脱力,脑袋摆动的幅度很小。
宇文凉凑到她的面前,低声道:“不会有事的……我会很轻的,让我为你做点事吧。”
木木听出他话中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