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把你扔回虚空山去！”
“不行，我是要带你一起回去的，娘亲哭了，我是男人，我得想办法哄她！”
倦夜冷着脸，挑挑眉，“你还男人！你只有男人的半条腿那么高！告诉本君你的秘密！说出来就不扔你。”
小人儿也凑近他，身上的香味儿好闻地让人想一口吃掉他，“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没好处，不说！也不回去！”
说着，往地上一蹲，又变成一个小肉团儿。
两个人就蹲在东煌台上，大眼瞪小眼。
“好吧，”良久，倦夜发现自己居然熬不过这个小东西，硬的不行来软的，“你告诉本君你的秘密，本君就告诉你一个本君的秘密。”
小奶豆儿抬起头来，喜笑颜开，“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倦夜摇了摇头，这小东西怎么浑身都是心眼儿？
于是他抬起大手，迎上那个高高举起的小小手掌，啪，一声脆响，那小手那样嫩，那样软。倦夜的心头便如同被羽毛滑过一般的痒。
“现在可以说了？”
“你先！”小奶豆儿眨了眨眼，望着他！
倦夜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小不定点儿给耍了，“小奶豆，欺负大人可不是好习惯！”
“谁欺负你了，你放心，我言而有信，又与你击掌为誓，绝对不会欺负你的，”奶豆说得一本正经。
“好吧，”倦夜搜肠刮肚的想，说个什么看起来像是秘密的东西给他听才好呢？
“本君的秘密就是——本君的眼睛会变颜色。”
小奶豆儿果然一惊，睁大眼睛，“真的？快变给我看！”
“你说你的秘密，说完了变给你看！”
“不准诓我！”
“绝不！”
“其实很简单，我拿着你丢下的那束花，想着你的样子，跟自己说去你去的地方，然后就来了啊！”
“胡说八道！”倦夜嚯地站起身来，俯视着脚下的这个小奶豆儿，面上多了几分厉色，一字一句道：“本君与你好言好语，你却满嘴胡话，本君没那么多耐心，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实话，扔出去！”
小奶豆儿本来就一丁点儿大，如今蹲在他脚边，更是小成一只肉包，见他突然又凶起来，小嘴儿便扁了起来，仰着头憋着小脸儿道：“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不信拉倒！干嘛这么凶！你仗着个头大就欺负人啊！我若不是因为寻不到爹爹，没办法发身长大，我现在比你还高，枉你真身有山那么大，还净想着欺负小孩儿！”
这孩子还真是每句话里都有令他十二分意外的东西啊，什么叫找不到爹就长不大？
这世间没有他倦夜不明白的事情，这世间的规则就是他坐在长生石上一边儿喝酒一边儿定下来的。只是如今放在这孩子身上，却实在不合逻辑了。
倦夜看着小奶豆儿真的要哭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欺负这么小的奶娃儿真的很不厚道，想哄哄他，可又想到这孩子是姜茉茉跟别人生的，心中就没来由的懊恼，顿时烦躁不堪。
于是又蹲下来，瞪着眼睛，冷着脸低声喝道：“憋回去！不准哭！”
他不说还好，这一凶，小奶豆儿反而委屈地哇地一声嚎了起来，“我说真话，你还凶我！亏你还长得那么好看，我看你跟我娘长得像，心中喜欢你，你却这样对我！你就是个大坏蛋！”
那哭声，气壮山河，硕大无朋的东煌台本来就为了祭祀时显得更加恢弘而建造成圆形，有很好的回响效果，此时奶豆儿的哭声一出，简直是荡气回肠，有响彻天地之效。
第187章小小神祗
倦夜一阵头疼，才这么大一丁点，说话就这样没谱，他跟姜茉茉哪里像了，他明明就比她好看太多了好吗！
此时小奶豆儿哭得天崩地裂，又不知该如何哄他，吵得耳朵生疼，想一把将他丢出去，又觉得话又没问完，于是索性原地打坐，冷着脸看着他嚎，心中的念头却是千回百转，想来想去都觉得心惊。
这翡翠深渊是天地间魔气最为深重浓郁之地，即便当年慕云极来了，也是凝着一口心头血，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勉强全身而退，如今这孩子凭空出现，又被自己的神念笼罩，双重的压迫侵蚀居然全无不适，此时哭起来，倒是中气十足、天摇地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那心想事成的本事，若是真的，难不成是心之所至的神通？不可能！万事万物由心而生，那是创世之能！六神早已寂灭化成一堆石头！姜茉茉在虚空山这一百年跟谁生的孩子，会有这开天辟地之能！绝对不可能！
他心中晃过一个他几乎不敢相信的念头，难不成，这孩子真的是一尊小小的神？
如果真的是神祗，也难怪他无惧自己的神念和东煌台上的魔气，种种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一清二楚。也就难怪他会看不透他，失了神脉，只剩下一半神力的自己，自然看不透完整的神。
只是这尊神还太小，又缺了父神的恩泽，所以神念仅限于瞬间移动这类低级的层面，也无法成长，但若是假以时日，他寻到了父神，发身长大，只怕一念间改天换日，也不是什么难事。
孩子一边用眼角瞥着他，一边嚎，倦夜一张冷着的脸几乎快要被他气笑了。
这时东煌台的通天高的石门外有了动静，候在外面的人快要按捺不住了。
倦夜抬了抬眉，长出了一口气，“好了，别哭了，你若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就瞬移到那边门口，将门外的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