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琨不语,在黑暗里盯着她秀美的轮廓。
任丰年继续说下去:“其实为了我,她大可不必做那么多的。我即便出嫁了,也没想着要娘家给我如何撑腰,只要他们都过得好,就行了。可是我娘不知为了什么,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开始以为她是为了我,现在想想,却也不确定起来。”
路氏可以为女儿做的有很多,但她却做了那样的事情,这其中也许有路氏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扭曲心态。
任丰年看着他沉默的轮廓,不由抿了唇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么?”
李琨缓缓道:“你不确定她是什么样的人,怕自己活在虚假里。”
任丰年托腮看他道:“您说的真准啊。”
李琨道:“即便你母亲有私心,她爱你之心也不假。年年,你不能求所有人都全心全意对你。”
任丰年默然,她知道自己心里头一直有些病。她对旁人苛求过高,渴望最完美的家人,得不到便要生气,便要忧愁难过,做出不成熟的事情。就好像她的父亲,他待她可以说很好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有空便要来后院看她和娘亲,可是她就是无法忍受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