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死去的碧翠值得怜惜,任越年也极可怜,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啊,她做不到为他们伸张正义,也不曾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便是问心无愧。况且,她更做不到指责一心为她操劳谋划的母亲,也不能够为了怜悯他人而不顾自己,所以何必再思索这些事情?没有用的,就忘了罢。
这头路氏院子里,青杳对她耳语一番,路氏闭上眼,面色更苍白几分。
青杳担忧劝慰道:“大小姐应当是不知道的,不然以小姐直爽的性子,也忍不了这么久。”
路氏勉强一笑道:“但愿罢。”女儿长大了啊。
她不是没想过留下碧翠,但是始终不能放心她。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的,能顺利生下任丰年已是万幸。她吃了许多苦头,也看了好几位名手,却皆说她难以再孕。她那时候就看着还很稚嫩天真的任丰年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