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晴天,东边的晨光爬上山头那边的云层的时候,杜恒言便醒了。
看着床边这一世的娘亲,不过二十有四,比她上一世的年纪还小,想到她这些日子衣不解带地照顾生病的自己,也实是辛苦,便蹑手蹑脚地自己穿好了衣裳,套上小凤蝶鞋,迈着小短腿,去厨房里舀水洗脸。
灶台收拾的十分整齐,碗柜里有三排,几只碟子,三只碗,两只像是常用的,三双筷子。柜台下面是几个像是装酱菜的老坛子,盖得十分严实,上头还压着砖块。
厨房的小方桌上有一只陶罐子,两只陶瓷水杯,陶罐子一尺不到,外头结结实实地编织着一层草绳,想来是这个朝代的水瓶。
杜恒言个子矮,够不到。
用半片葫芦瓢舀了一舀水到脸盆里,水有些凉,小心翼翼地端着往房里走。
一只脚刚迈出厨房的门槛,便发现娘慌慌张张地从回廊下走来,只着了里衣,隐约露出里头藕色的小衣,领口一片雪白。
杜恒言暗念,小小娘即便在现代,也是大美人一枚,可惜这般早早地便生了孩子,这孩子还不能有爹。
看见自个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