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把手揣进湿了的风衣口袋里,藏了起来,转身往回走。
季鱼嘴角抽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上他,离开了海边。
他们当天就离开了滨城,飞往斯宾塞岛。
季鱼知道了过去的事情,确实很痛苦,每次一想到那么多人因为她一时的骄纵任性丧命,整个人就悔恨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死了的好。
悲痛之后,更多的是平静,就像阻塞的航道终于被疏通了,水流平缓,但终归流通了起来。
每次想到海坤因为她,现在还遭受着屈辱和痛苦,她便觉得她没有死的权利,也没有理由一直痛苦。
到了斯宾塞岛以后,季鱼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重整“鲲鹏”号的事务上面。
有了资金,后面的事情,船全面整修,增添新设备,招募新船员和志愿者,拟定航行计划,等等,都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
季鱼没有去探视海坤,事实上,她去了也未必能见到他。
除了郑敏,海坤拒绝见任何熟识的人,包括郑淙,去了好几次,都失望而归。
按照国际捕鲸公约相关条例,侵犯和违反捕鲸公约的人,应由其所属管辖权的政府加以追究起诉。
杨泰铭曾提出要把海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