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的事了。”陆修远道:“我只负责在你犯了错之后挖了你的眼珠子给你振振夫纲。”
江未语一头躲进被子里,凶什么凶,以后不看就是了嘛!
陆修远脱了外袍,把蒙在她头上的被褥扯开。
江未语睁开眼睛看他,“干嘛?”
“有你这么睡觉的吗?”
江未语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先凶我的。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陆修远去开门,把丫鬟送来的汤汁端了进来递给她,“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去蓬莱岛的路上因为小小的受了寒,喝的汤药不少,这会儿一闻到苦药汤子的味道,她就直反胃。
“你体质不好,需要调理。”陆修远坐下来,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这个药虽然有点苦,却是我专程请人帮你配的方子,连吃三副,你一到冬天手脚冰冷的毛病就能得到改善。”
江未语喝了一口,苦得她直想吐出来。
陆修远勒令道:“全咽下去,一滴也不能浪费。”
艰难地把那口药咽下去,江未语一个劲甩脑袋,“不行,太苦了。”
“你那些年在外庄上,什么苦没吃过?”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这话没毛病,她吃过的苦,可比他手中的这碗药多多了也苦多了,可是嫁给他一个多月,被养娇了,况且之前就一直汤药不断,回家了还喝,哪里还咽得下去。
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愣是咬着牙关把那一碗苦到能让舌头失去味觉的药给灌下去。
一口气喝完大半碗,江未语觉得要了自己半条命,双手往后一撑,轻轻喘着气。
陆修远将小碗放回桌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托起来坐直。
江未语不防他会有此动作,扭了扭身子想挣脱,“药我喝完了,这下能睡觉了吧?”
陆修远凝视她许久,俊脸凑近,那薄削诱人的唇慢慢吻上了她的。
江未语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陆修远第一次吻她,之前就算是行房,前奏可以各种挑逗,也绝对没有吻这个环节,江未语完全不在意,反正是交易来的夫妻,他能不成天绷着个冰块脸对她就已经是赚到了,完全不奢望他还能对她更好。
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江未语完全无所适从。
陆修远趁机撬开她的唇齿,将她口中的苦药味儿尝了个遍才离开,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这动作说不出的诱惑人,江未语直接看呆了。
这是她的夫君陆修远没错吧?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还不等回过神,陆修远再一次扣住她的后脑勺,声音已经压抑着欲火,“再来。”
于是不由分说又一次吻上来。
江未语被弄得晕乎乎的,双手无处安放,便只能攀附着他的脖子任由他作为。
一句“再来”,不知被他重复了多少次,一遍又一遍地啃咬着他从未碰过的双唇。
当然,这种事能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引火烧身。
他自己引的火,她成了泻火良药,好在之前已经被调教过了无数次,今晚还不至于那么狼狈。
事后就幼崽似的拱在他怀里小声呜咽,呜,她好委屈,为什么被吃的总是她?
陆修远趁势拍拍她的脑袋,“你要记得,你的夫君是我,就算要看,你也只能看我。”
瞧这话说的,他是长得好看没错,可那是因为她看过别人才对比出来的啊,那要是不准她看别的,她怎么知道他长得到底好不好看。
再说,成天对着一个人看,迟早会腻味的吧?
江未语懒得跟他争论,回了一个“呜呜呜”。
陆修远忍不住低笑,“这还委屈上了?”
能不委屈吗?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晚上还可劲欺负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陆修远搂紧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还有事。”
江未语在他胸膛蹭了两下寻了个舒适的睡姿,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有她在,陆修远就不可能失眠,一觉睡到天明。
陆二太太今天果然要出去置办年货,遇着江未语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江未语道:“婶娘,我跟你去吧,刚好四处转转熟悉一下京城。”
陆二太太哪舍得让新妇跟着自己去受累,忙说:“你要想四处转的话,我让人带你去就成了,置办年货可不是轻省活儿,一整天都得在集市上东奔西走,完全抽不出空去别的地方玩儿的。”
既然不轻省,长辈都去得,没道理她一个小辈就眼睁睁看着长辈劳累不是,江未语还是坚持要去。
不过陆二太太本就不是那心口不一的人,打心眼里不愿意她去受罪,便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吩咐了她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一会儿带着大少奶奶去外面逛街。
被这样优待,江未语很是过意不去,二少奶奶林氏抱着孩子过来,对她道:“婆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平日里待大哥就跟亲儿子似的,自然也会把大哥的媳妇儿当成女儿宠,嫂嫂就歇着吧,那些琐事,连我这个正经儿媳都轮不着插手,她哪里舍得支使你去做让你受累啊。”
江未语笑了笑,陆家到底是首富,这内宅的太太压根就不是小门小户能比的,人家眼皮子可不浅,虐待侄媳这种事,别说是为了面子不会做,人家压根也就没想过要虐待。
说起来,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