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安曜的脸色还是很淡,一丁点的波动都没有,见云初微没话了,又继续练剑。
云初微默默叹了口气,拿着方子返回国公府。
苏晏听完她的转述以后,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拿回方子,让萧忌转交给魏延,由魏延去送。
云初微有些郁闷,“九爷,你说我哥哥真的对柒柒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吗?”
苏晏道:“这种事,谁说得准呢?或许没有,又或许有,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云初微撑着额头,关于这两人,其实剧本里面没有过多的叙述,因为封奕是以他个人的视觉来写的剧本,剧情多在他们夫妻的主线上,至于云安曜,剧本里似乎没说到他的终身大事。
而今天看了云安曜的反应,云初微就知道这一对八成要凉。
事实上,早在苏晏收到消息之前,方柒柒就自己写了一封信给云安曜,说自己染上瘟疫就快死了,问他愿不愿意去北疆看她。
这么明显的剖白,她不信云安曜看不出来,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杳无音信,云安曜没有回信,也没有来。
唯一的消息就是苏晏让人送来了解药方子,她有救了。
躺在军帐内的床榻上,方柒柒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顶棚,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泪无声滑落,一颗一颗,一串一串,哭了很久,眼睛都红了。
大木头来看她的时候,刚好见到这一幕,站在营帐内愣了一愣,手足无措起来,“那个,柒柒,你可有想吃的想喝的,我去给你拿。”
绝口不提她哭的事儿。
作为北疆军镇第一美男,想了解他的姑娘何其多,不过他了解的姑娘却只有方柒柒一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而放在方柒柒身上,那就是静若处子动若疯兔。
不过,他陪她长大的这么些年,很少看见她“静”的时候,哭就更罕见了,若是旁人见了这一幕,第一时间肯定要问她怎么了,顺便宽慰她,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更讨厌旁人问及她哭的原因。
“我想喝酒。”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病态。
大木头皱皱眉,“你是病人。”才刚喝下解药醒来,大病初愈,她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一下么?
“病人想喝酒。”方柒柒目不转睛地看着顶棚,鼻腔很塞,眼睛很疼,嗓子也嘶哑难受,可是除了喝酒,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排解自己心中的苦闷。
他眼神发冷,面色微怒,“早知道醒来第一件事是想喝酒,那你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方柒柒终于有了点反应,偏过头看他一眼,“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死?”她怎么能死在云安曜前面呢?让他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误会她是因为他而想不开自杀的,开玩笑,她方柒柒是谁,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
好吧,还真有那么一刻想过去死,可是听到大木头的话,她犹豫了。
“我去给你熬点清粥。”他说完,走出了军帐。
方柒柒抹了眼泪,努力撑着坐起来梳洗一下。
等大木头端着粥过来的时候,她差不多好了。
“能自己吃吗?”大木头关切地问。
方柒柒接过去,拿掉勺子直接往嘴里猛灌,完完全全是把粥当成酒喝,完了一抹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去纠缠他了。”
他知道她嘴里的“他”是谁。
“大木头,咱们还是好哥们儿对吧?”方柒柒忽然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道:“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等我好了,咱们草原上赛马去,带上几壶好酒,烤上一只全羊,喝它个痛痛快快。”让她这两年多的单恋都去死。
大木头把她净面的水端到外面倒了再回来,淡淡地道:“等你好了再说。”
方柒柒彻底好起来,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再也不用模仿京城温婉女子去讨好云安曜的她脱下伪装,专心研究针法,得空的时候,要么去赛马,要么去牧羊,关于云安曜,她没有刻意去忘,也没有再埋怨,她想,曾放在心上的人是不可能刻意忘得了的,或许时间一久,久到自己再也想不起来云安曜是谁的时候,才算真正的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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